“有些社交场合,或者放松的时候会抽。”

“他放松的时候还做什么?”

“户外项目很多,在办公室里会打台球,听唱片。”

汪悬光踱步到书架前,目光扫过一张张旧唱片,又用指腹摩擦着专辑侧面的磨痕:“他常听哪张?”

“您左手边,深红色的那张。”

汪悬光取下来,看完封面上的文字,伸手递给邬桐:“在哪里听?”

“只听音乐会躺在长沙发上,抽雪茄的时候会坐着,然后秦先生会摘掉腕表,解开领带,再松两粒扣”

调好唱片指针,邬秘书又去端雪茄盒,在沙发前熟练地修剪掉茄帽、点燃,将雪茄奉给夫人。

“然后,我们会给秦先生关上门。”

邬桐压低声音说完,转身出门,关门时回头看了一眼。

初秋的午后阳光,透过落地窗洒在地面上,没有水却湿得透亮,空气中回荡着慵懒沉醉的乐声。

夫人背靠着沙发,手臂虚搭在转角扶手上,白衬衣松了一个扣,露出一段修长优雅的脖颈。白雾缭绕中的侧脸如骨瓷般冷白,从里到外散发着清冷孤傲难以接近的气质。

“……”

邬桐收回目光,轻声关严门。

傻子(三更)【4000收藏加更】2149字

傻子(三更)【4000收藏加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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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胸手术后通常要住院一个月,秦销的生命体征平稳,恢复状况良好,转入普通病房一周,中秋节后第三天,便躺着与父母一起上了返京的飞机。

“护夫悍妇”的完美谢幕自然是在机场。飞机在傍晚六点落地,汪悬光却没在南郊机场接到人。

军政领导人在国内进出北京一般都会降落北京城内的西山机场。秦望舒本次因私事出国,又是国际线路,自然应该降落同样隶属于空军部队的南郊机场。

然而飞行中途临时更改降落点的消息,不知为何没有传达到蓝秘书手中。

得知跑空的瞬间,孙珩扔掉撑在夫人头顶的黑色雨伞,下意识护住她的脑袋,连拉带拽地将人塞进防弹的迈巴赫车内。

不怪孙秘书风声鹤唳,那么多双眼睛盯着秦家,难保不会有空军的人在空军的地盘上行方便之事。

迈巴赫一动不动地停了十五分钟。

调查结果显示蓝秘书的手机没有被入侵,只是接收消息的那一刻,恰好断网了。但她的手机装有反侦查程序,多少年都没有错过一条消息,怎么偏偏在秦先生回京的这天恰好断网?

彼时,孙珩戴着墨镜坐迈巴赫的后座,将秦夫人紧紧护在身后,一面透过墨镜盯着面前的车窗外,一面借着墨镜上方的反光看背后的环境。

三十五分钟后,办公室紧急排查完所有潜在危险,最后认命了这种不可能发生的巧合就是发生了。

挂了程嘉嘉的电话,孙珩松了口气,拉开迈巴赫的车后门,坐回到副驾驶上。

然而因虚惊浪费的四十五分钟,导致回程时间翻了一倍。

秦销回京不回亮马桥的公寓,住进位于什刹海的一套四合院,一旦有突发情况,乘直升机两分钟抵达北医三院。

从南六环外的机场,到北二环的什刹海,在下着雨的周五晚高峰,还有访华外国领导人出行导致的临时交通管制……

就算京V车牌可以顶着周遭嫉恨的目光,一路走应急车道,汪悬光下车时也是晚上八点半了。

古典式的亭台楼阁矗立在朦胧雨雾中,青石板上的水洼倒映着国公府中辉煌的灯光。

这座明清府邸占地极大,“明玉堂”、“容山院”、“丛绿斋”、“无根榭”、“绵绵馆”五座独立庭院由长廊、石桥相接。东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