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见过两人蜜月时的相处秦先生说十句,秦太太怼一句。现在夫人不仅顺着他搞异地恋的浪漫,还会担心他落枕?!
这是“护夫悍妇”的角色演着演着把自己骗了,还是险些痛失所爱后才发现自己的心意?
但是程嘉嘉不是个爱八卦的人,解答了夫人在金额上的疑问后,从容地抱着文件离开了。
那天下午,她在审核港珠澳大桥工程时,隔壁的孙珩突然打来电话,让她立刻看ICU病房的监控还要打开声音!
只听病房中响着一道熟悉的清冷声音:“一记时速很快的……这个叫外角发球吧?红衣人接住了球,也打了回去……又被蓝衣人用力地打了回来。”
程嘉嘉茫然地回头,透过敞开的办公室门,赫然只见汪悬光端坐在办公桌后,正和邬秘书对公事,没有第二张嘴可以说话。
“这是……?”
电话另一边,孙珩坚定道:“是Charlene。”
“哈?”
“夫人采了自己的声音调了个AI-Charlene,给清醒时无聊的老板播报球赛。”
视频中传来的女声听不出来半丝机械感,连夫人的漠然都复刻得惟妙惟肖。
程嘉嘉沉默三秒,哭笑不得:“这还挺……‘夫人’的。”
“不,你没有意识到重点,”孙珩严肃道,“我看了下病房的历史回放,在AI播报球赛之前,老板和她聊了十五分钟……”
程嘉嘉吸了口凉气:“老板知道跟他聊天的是AI吗?”
没等孙珩回答,视频中的秦先生低声笑了两声,眉眼间的甜蜜都快溢出来了:
“好了好了宝贝,喝口水吧,你的解说非常有画面感,谢谢,有被爱到。”
程嘉嘉:“!!!”
下一秒,孙珩在电话那头幽幽道:“现在你也看见了监控,不能我一个人死,下个月的工资是哪个老板发?”
程嘉嘉:“………………”
·
术后第十二天,秦销从ICU转入独立病房。
这一天风和日丽,秋高气爽。新加坡安保组与医护组热泪盈眶,北京办公楼里的员工们喜极而泣。
秘书组在楼下开香槟,分“不吃牢饭”、“没有失业”和“福利不变”的多层大蛋糕。
邬桐惦记着没干完的活儿,喝完半杯酒,转身上楼,路过茶水间时,忽地瞥见一道挺拔冷清的侧影立在茶柜前。
“夫人,您喝点什么?”
“好多乌龙茶。”汪悬光喃喃道。
邬桐:“嗯,秦先生喜欢清茶,很少喝咖啡。”
秦销办公室设有双温酒柜与小冰箱,但平时多是他按内线电话让秘书泡好茶送进去,因此各类茶叶都放在茶水间。
全楼都处在劫后余生的兴奋中,夫人也有闲心出来逛逛。邬桐从她身旁经过,走向半自动咖啡机:“您还喝花魁吗?还是换个别的?”
“这个吧……要冰茶。”
汪悬光抬手一指,旋即若无其事步出茶水间,侧脸冷白沉静,没有半丝表情。
邬桐:“……?”
夫人指的是双温茶柜最外侧的一罐乌龙茶没与同排对齐,茶盖略歪,明显是常喝的那罐。
她只见过习惯吃草的夫人一口闷下冰凉的浓缩意式,第一次主动要茶,要的还是秦先生的最爱……
几分钟后,邬桐端着冰茶,敲门而入,夫人站在展列柜前试香水。
高定私调香以黑雪松为基调,柜中十二瓶前调和中调各不相同。她拿起一瓶香水,开盖嗅一嗅,向手背上喷了下,微微摇了摇头,似乎没找到熟悉的气息,特别是没找到与某个人皮肤发生的化学反应。
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