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言既的脑子嗡的一声有些发白,他看着耿汀跑过去递了棒子,又跑回来。

严语升一直在远处看着他们,这会也移到了两人面前。

耿汀想要扶沈言既去医务室,但被严语升一把推开,沈言既脑子晕晕的,发觉出严语升在扶他后,眉头皱了皱但也没说什么。

等进了医务室,沈言既脱掉上衣,严语升跟着医护人员去拿药,耿汀看着他裸露出的后背上,有几个红肿的牙印顿时有些吃惊。

“你的背,怎么有牙印?”耿汀说着四处张望了下,指了一个有些反光的玻璃窗让沈言既自己看。

牙印?

他和耿汀天天呆在一块,而且他也没去过什么奇怪的地方,严语升更是没……

想到这,沈言既看着玻璃窗上的自己,目光微暗。

他怎么没想过严语升那神经病。

沈言既一直强忍着怒气,等到晚上进了寝室,这才拉着严语升进了阳台。

沈言既懒得和他废话,直接把他推撞在墙上,就扬起拳头开始揍他。

可能是自觉理亏,严语升一直没还手,任由沈言既的拳头和脚在他身上招呼。

沈言既打得动静有些大。

有个室友天天扔各种脏衣服给严语升洗,看见这情形,立马下床去阻止,这倒不是念着严语升给他洗衣服的情分,而是觉得严语升万一被打伤了住了院,就没人给他洗衣服了。

沈言既被那室友拦住时,还有些生气,于是拳头便顺势打在了那室友的身上,恶狠狠道:“拦什么拦!我和他的事你插什么手!”

室友被误伤后,也有些生气,“沈言既你怎么回事啊!严语升大冬天给咱们洗衣服洗裤子的,手都冻伤流血了,你还不念着人家的好,天天指使他揍他。”

沈言既的胸膛起伏得很厉害。

他死死的瞪着面前的室友,又转头看向寝室里看热闹的其他几个人。

和沈言既对上视线,寝室里其他几个人也都纷纷应和着让沈言既别打了,室友同学之间有话好好说。

一副他是恶人的模样。

沈言既气得双目猩红。

那些人TMD一个个的站着说话不腰疼。

“关你们屁事,我威胁他了吗?”沈言既甩开室友束缚住他的手,抬脚狠狠碾上严语升被揍得青紫的脸,蛮横的说:“严语升,我威胁你了吗嗯?”

“沈言既……”

那室友还想去拉沈言既。长﹀腿佬阿〉姨整〉理

没成想严语升倒滑在阳台墙根上,嘴角的血哪怕止不住的溢出了,也还是捧着沈言既那抬脚露出的一截细白的脚腕,用掉下去的校裤扯上一点点遮住,“没有,我自愿的。我喜欢给沈言既洗衣服,喜欢被他打。”

室友还不知道严语升给沈言既表白这事,他一听这话当即愣住了,他看了一眼扬唇朝沈言既笑,又被沈言既猛踹脸的严语升,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得眼神怪异说那注意点便回了寝室。

寝室的其他人和严语升接触不多,只知道严语升是个脾气很怪的人。

帮他出头也不过是念着严语升这段时间一直给他们洗衣服。

但现在,人家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他们也不好说什么。

沈言既揍完人,又拿了盆水淋在了严语升身上,最后转头回寝室的时候,把阳台锁了。

这会虽然还没入冬,但十月的天也异常的寒冷。

严语升蜷缩在阳台上,冷风呼呼的顺着缝隙往里头灌,严语升冷得直哆嗦,他咬着大拇指的指甲,想起沈言既今天接力跑,热得撩起衣摆擦汗时,周围的人都看见沈言既身上的牙印,可偏偏沈言既什么都不知道,一个劲的在那晃来晃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