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图案简直跟严语升那天穿的睡衣差不多,不过严语升穿的是天蓝色的这个是米色的。
“你不知道?”耿汀有些吃惊,他还以为严语升来这么早帮沈言既整理床铺。
甚至连嘎吱作响的破洞的床板都搬去隔壁换了个新的来,是被沈言既指使,吃牢了,没成想沈言既压根不知道这事。
那他问严语升的时候,严语升还跟他拽,一副沈言既说的,我只听沈言既话的狗腿样。
“我知道什么?”沈言既一脸疑惑的看向自己的床,只是这不看不知道,一看,他发现他的黑白格子床上三件套居然变成了深蓝色的小狗三件套,靠墙的那边还摆着一个柴狗玩偶,眯着眼笑脸颊红红的,一看就让他想起某个傻逼。
“严语升住校这事啊。”耿汀压低声音,“他是第一个进来的,我进来的时候他在收拾你的床。我刚开始还以为我进错了,后来发现没错,就质问他,他还一副理所应当的样子,还说什么你以后的衣服裤子袜子鞋子什么的全由他洗,这一个床单怎么了。”
沈言既听得头有些痛,不由得想起他住严语升家,严语升借口给他洗衣服偷他内裤短袖的事。
“死变态!”沈言既低咒了声。
耿汀离他离得近,听见他骂严语升,拉了一下他的胳膊说:“我看他洗衣服洗得挺干净的,你和他说说,让他也帮我洗一下。”
沈言既一听这话顿时皱了眉,要换严语升没威胁他之前,他肯定就应了,不过现在他避开严语升都来不及,怎么又会撞他枪口上,让他给其他人洗衣服。
“你自己说。”沈言既还想着等开学,他就不用时时刻刻和严语升呆在一块了,没成想这傻逼就像是他肚子里的蛔虫,他往哪想,严语升就往相反的方向钻。
简直是要气死他。
耿汀一听这话,眼睛顿时就亮了,赶忙从床下拿出一桶子的臭床单被罩枕头以及上个学期没洗的校服,臭熏熏,的扔给正在洗衣服的严语升,“听见没,沈言既叫你帮我洗衣服。”
严语升抬头看了他一眼。
耿汀挺了挺胸脯,刚想继续说点什么话,好让严语升给他洗衣服,没成想,严语升径直指了指洗漱台的位置,“放那。”
耿汀嗓门大,寝室又小,他一嚎整个寝室都听见了。
沈言既尴尬的站在原地,他以为严语升不会答应,没成想严语升一听见他的名字就答应了下来。
这下倒弄得沈言既劝他不是,不劝他也不是。
严语升一直帮他和耿汀洗衣服洗到了傍晚。
中途沈言既上过一次厕所,抬头看滴水的衣服时,意外发现他那条百年前不小心掉下床底的内裤,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严语升翻了出来。
这会洗得干干净净的和那严语升条大了一号的内裤一起晾在一边迎风飘摇,顶上粉色的衣架钩子还互相碰撞着发出哗哗的声响。
沈言既看得心烦,想得也心烦,于是趁着严语升不留意把内裤和被罩的位置调换了下。
没成想,关灯前沈言既再去看时,他的内裤架子已经被人褪下,换了不锈钢的小夹子,夹在衣架上紧紧的贴着严语升的内裤,风吹一下就卷起来,反正左右贴合碰撞,看得沈言既觉得严语升这个人烦到不行。
严语升没住校前就特别缠他,如今住了校更是无时无刻不在跟着他,就连沈言既解个大手,这傻逼也要蹲门口守着。
沈言既有些无语。
如今他虽然不敢揍严语升,但耿汀开了个好头,他揍不了严语升那总能让严语升洗衣服吧。
于是他天天换校服内裤袜子,严语升洗完他的,还要洗沈言既应下的室友和一些同班同学的衣服。
这样下来,严语升倒是很少有时间跟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