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少行把安人颂的背靠在他怀里,双手握着安人颂的手背,强迫他接过那把湿凉血腥的刀:“你可以不用睁开眼睛。”

安人颂闭着眼痛哭着挣扎:“别,李少行……我不想。”

李少行轻声在耳边喟叹:“你知道吗?如果是雅才或者以琮,他们一定会为我做这件事情,只有你……总是让我失望。”

安人颂的挣扎被这句话消弭,感受到他不再抵抗,李少行带着他,一步一步地走了过去。

刀锋抵在某层皮肤上,李少行按着他的手,开始往下缓缓使力,安人颂的抽泣声没有停止。

李少行继续道:“现在我们要切断他的脖子。”

安人颂抖得像筛糠:“你别说了……求你……”

李少行没有停住,他有些兴奋地回想着刚才撞死李千里的触感:“很奇妙的,这种感觉,你会忘不了,该怎么说呢有点脆?”

他话音刚落,安人颂就感觉自己的双手不受控制地切了下去,锋利的刀劈开皮肤血管喉结,最后重重落在颈骨上,脆黏的触感通过他指尖每一条神经传递过来,血瞬间飙出来,喷了他一手。

安人颂眼前一白,霎时失去了知觉。

侯真问他:“你真是第一次杀人吗?”

李少行:“不算我爸的话,确实是。”

侯真笑:“那你可太有天赋了。”

安人颂再度醒过来,他回到了自己的车上,他枕着李少行的大腿,omega修长干净的手指在他的头皮上轻轻按揉着,拂过他的发际,抚过他的发旋,让他舒服得简直要灵魂出窍。

外面在下雨,空气中有隔离不掉的泥土气息,车里干净、干燥,有他喜欢的柠檬香,有他喜欢的男人,他身上的衣服被李少行换掉了,干爽而带着刚刚出厂的气味,有些廉价,却也让他安心。

他张嘴,嗓子很哑:“李少行。”

李少行:“嗯。”

安人颂:“那具……尸体,怎么处理了?”

李少行:“工厂后面有很大的碎石机,侯真把他放进去了,然后她会一把火烧了这儿,或者把这里炸掉。”

安人颂很明显地一抽搐,李少行轻轻摸着他的脸,低声道:“别怕,别怕,没事了。”

安人颂淌出泪来:“那两个女人呢?”

李少行无所谓道:“放回去了。”

安人颂冷声问:“你就不怕她们告发你?”

李少行笑:“她们胡说八道呢。”

连安人颂都被他拉入局了,他还有什么好怕的。

安人颂咽了口唾沫,只觉得嗓子也痛得很:“我怎么办?”

李少行的拇指按在他形状分明的菱唇上,很亲昵地说:“只要你别一心想我死,守口如瓶,我就能保证,绝对没事。”

安人颂安静了一会儿,终于合上眼,把未尽的泪水忍回去,下定决心道:“我会闭嘴,直到我死那天。”

李少行俯下身来,在他的脸颊上亲了亲,道:“谢谢你。”

安人颂已经很久没和李少行亲热过了,被临近发情期的李少行这样亲吻,他却浑身发冷。

安人颂问:“接下来要怎么办?”

李少行想了想,说:“我饿了,我们去吃饭吧?”

安人颂心底很乱:“你还吃得下。”

李少行反问:“为什么吃不下?”

安人颂叹气:“随你。”

“对了,”李少行问,语气有些犹豫,“你现在……能硬起来吗?”

安人颂麻木地爬起来,看着他,似乎李少行一瞬间说出了外星语般:“你说什么?”

李少行揉了揉自己的脖子,甜蜜而让人手脚酥软的热液在窄小的腺体里沸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