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盈盈一句话一个坑,短短几行字,竟然朝着几人就扣了好大一顶帽子过来,说得佛子也无可奈何地地闭上了嘴。
至此,岳盈盈见无人再开口反驳她的话,以为真的让自己说着了。她不由地捂住了心口,悲痛道:“可怜我的玄武!好好好,好一个上清宗,我倒要亲口问问仲简,昔年立下的心魔誓,他是否就是如此应誓的。”
说罢,岳盈盈便在手中祭出了一根鞭子,而后气势汹汹地对着在场的几人说道:“你们几个,谁也别想活着离开幽鹿泽!”
这话就是没得商量的意思了。
岳盈盈话说得果决,几乎没留下一点余地。尽管陆离和佛子还想接着劝,却不知从何开口,只能回以默然。
场面便一时之间沉默了下来。
却在此时,徐白力挽狂澜于既倒。他开口说道:“确实是我等的疏忽,但还望前辈不要冲动,万事从长计议。可否先行传信给家师仲简,等家师赶到幽鹿泽到了再共同商议。”徐白缓缓地分析起了其中的利害关系,“否则,若是我等说的都是实话,那么前辈要是当真杀了我们,岂不是更加遂了那魔修的意?到时,不光报不了玄武的仇,还会与上清宗结怨,得不偿失。只能让亲者痛,仇者快。”
徐白这话说得不卑不亢,掷地有声,低沉的尾音在夜风中扩散,竟将如同脱缰野马一般撒腿狂奔的局势成功地往回拉了垃。
岳盈盈虽然说话夹枪带棒,但却也不是不讲理的人。她细细咂摸了一下徐白的话,而后看向了徐白的方向,询问道:“你说,你是仲简的徒弟?”
徐白实话实说:“正是。”
倒是听过,仲简虽是个万年不收徒弟的牛脾气,但最近好像确实收了个合意的徒弟。
岳盈盈有些许的好奇,但她不能明晃晃地表现出来。于是她站直了身体,摆出一副上位者的姿态来,一派威严地对徐白道:“上前说话。”
徐白闻言,没有拒绝,而是一言不发地向前走了一步,拉近了两人之间谈话距离。
可怜和徐白绑在一起的薛野,因着缠丝缚的关系,也只能被迫被拖着向前走,但在这个节骨眼上,薛野也只是敢怒不敢言。
至此,借着将息未息的篝火,岳盈盈终于看清了徐白的脸。当徐白那张脸猛地出现在岳盈盈的视线范围内的时候,岳盈盈的表情如同见到了鬼一样。
只见她轻轻地“啊”了一声,意识到不妥后,便极快地收敛起了面上惊讶的神色。而后她借着火光,认真描摹起了徐白那张棱角分明的脸来。一边看,她一边微微地蹙起了眉头,片刻后,复又舒展开来。
再开口时,岳盈盈地语气缓和了不少。
她对徐白说:“既然如此,你们随我回宫,等宫主与剑圣齐聚之后,再做定夺吧。”
这便是又能商量了的意思了?
怎么看了徐白一眼就改了主意?!
薛野心中惊骇不定,不由地在心中暗暗诧异道:“这无上水宫的副宫主变得也忒快了,莫非是……看上徐白了?”
第44章
在幽鹿泽中遇见岳盈盈的记忆薛野尚且还是能完整想起的,但奇怪的是,他竟然完全想不起进入无上水宫之后发生的任何事情。
于是薛野满脸狐疑地对徐白询问道:“那我们怎么到一张床上来的?还有这衣服……我们手都绑在一起,是怎么脱的?其他人呢,他们又在哪里?”
说到这里,薛野激动地坐了起来,他低头看向仍旧躺着的徐白,等待一个满意的答复。
因为薛野猛然坐起来的动作幅度有些过大了,原本盖在他身上的锦被便也随着他的动作掉了下来。而厚重锦被又压着薛野肩头的轻薄的中衣,锦被滑落的同时便也自然而然地带着薛野的中衣一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