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偷工减料,竟讹了她五两原料,自留了。这事过了十年之后,才经由旁人之口被岳盈盈知晓。岳盈盈哪里能干,当场跑到那器修门口,骂足了十天十夜,骂得那叫一个难听。最后,竟让那器修在修炼之时因心绪动荡,而走火入魔,致使修为足足倒退了一个大境界。

岳盈盈至此一战成名,人送绰号“水母夜叉”。此后百年,无人胆敢与她论短长。

但到了今时今日,薛野等人再不与岳盈盈辩上一辩,就只有死路一条了。

只见陆离作为代表率先出战,开口解释道:“岳宫主,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玄武不是我们杀的。”

而岳盈盈闻听此言,表现得就像是听见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般。

她道:“我分明亲眼所见,亲耳所闻,你们空口白牙,竟还想抵赖。”

所谓亲耳所闻,说的便是薛野先前的一番“吃了玄武”的说话。

此刻的薛野真想回到过去想咬了自己的舌头,谁能想到不过是说句戏言而已,竟然还真的被正主给听了去,害得如今百口莫辩。

当然,百口莫辩也不能不辩,不然岂不是变成默认了。

薛野立刻高举起他和徐白捆在一起的手,道:“先前都是混账话,当不得真。公主明鉴,我等所言句句属实,宫主且看这缠丝缚,便是证据。是那从渊城少君留下的。”

听了这话,岳盈盈轻飘飘地瞥了薛野和徐白绑在一起的手一眼,而后发出了一声冷哼。

她满脸不屑地说道:“笑话。尔等竖子,竟拿一根手绳来当是证据,是觉得我无上水宫的人好欺负吗?区区一根红绳,我怎么知道,这究竟是证据,还是你们两人的嗜好?”

一句话,便将薛野堵得好险没翻白眼,他本身便是惯会指鹿为马的人,没想到今日流年不利,竟遇着了个行家,真论起来还颇有些班门弄斧的味道。

佛子见薛野也败下阵来,便接过了第三棒,再接再厉地开口道:“我们确实无意伤害玄武。今日种种,皆因魔修混迹于上清宗之内,扮作了一名上清宗的丹修,千方百计地将我们骗至此地。”

佛子这话说得,逻辑清晰,条例明确,就差把真相摊开摆在岳盈盈面前了。

可谁知岳盈盈一听佛子说的这些话,反而底气更足了。

“若真是如此,那说来说去,还不是因为上清宗门风不严,叫魔修钻了空子吗?”说到此处,岳盈盈打量了一下佛子和陆离,满脸不信任地诘问道,“我认得你二人,你们不就是那什么劳什子的佛子与在世司命吗?怎么,此事与空觉山和司天门也有关系,你们的宗门也与上清宗在私相授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