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书礼心?中一动。

他的脑中反复出现魏延方?才痛苦的情状,以及二皇子举步维艰的模样。

正人?君子做多了,终于在这一刻,他想通了。

他想,也许陈黎说的对。

他若是?一味地为保名声,而狠不下?去心?,最后收到伤害的,可能反而是?魏延和二皇子。

俞书礼不难猜到,魏延能中毒是?因为什?么。

无疑就是?因为他的好友董思文?成了俘虏,魏延因为在乎他的感受,为保下?董思文?,所以才处处被限制。否则按照魏延的能力?和性子,断断没有被威胁的道理。

魏延能这样待他,他却为何还要以这些?可笑的坚持来让魏延继续受伤害?

于是?,俞书礼把心?一横,午间之后干脆没有离开。

这是?要将自己和魏延绑死在一条船上的意?思。

魏延本想着用?自己作诱饵引浔阳侯来,俞书礼却不放心?他的身体,强烈要求直接治病,先不要这条大鱼了。

苦劝无果后魏延只能任人?揽着,被推进了房门。

几个时辰之后,渠州重兵将整个丞相府团团围住,浔阳侯没有现身,但俞书礼也已经知?道了这兵马来自谁。

两人?就这样好吃好喝地被变相软禁在了丞相府,俞书礼却依旧波澜不惊。

“做人?质也挺不错的,自在。”俞书礼摸了摸鼻子:“不过就是?要多为难二殿下?了……他得一下?子捞我们两个啦。”

魏延失笑:“我不要他捞。”

俞书礼侧过头,戳了戳他的脸:“还醋呐?我不都解释了,你是?爱人?,二殿下?是?上司。”

他叫人?拿来两个冻梨,一口一个均落下?了牙印,然后才慢悠悠啃了起来。

魏延的视线温软地落在他身上,手指慢慢抚上俞书礼的背。“若是?一直这样,倒也确实不赖。”

俞书礼却推了推魏延,给?他倒了杯热奶,道:“别看我的梨了,你只能喝这个。”

他将热奶递过去:“若是?往后余生?想一直这样,你可得活长寿些?。你自己说的踏实保命最重要,但是?食言的也总是?你自己。等晚些?,大夫到了,让他仔细给?你瞧瞧。”

魏延失笑,接过热奶的手指尖刮过俞书礼的手腕,“我看的是?你,又不贪你这些?梨,做什?么像小狗标记一样。”

手腕上一片凉意?,俞书礼“嘶”了一声,指责道:“你瞧瞧,这都几月了?你的手怎么比我的梨还冷?”

魏延借势把手伸过去:“尚在病中,你给?我捂捂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