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书礼懂魏延的顾虑。

一方面流言可?畏,需要?照顾那些受害人,防止他们因为案件曝光而受到二次伤害,另一方面……太子终究不是强弩之?末,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将太子打下台的事情,任重道远。

陈黎“啊”了一声,突然叫道:“那魏丞相……也早就知道太子对你图谋不轨的事情吗?”

这话?有些问住了俞书礼,他胸中有种闷闷的滞涩感。

隔了许久,他突兀地回答:“约莫吧。”

陈黎被请出了俞书礼的营帐,看着脸色骤然沉下去?的俞书礼,陈黎也不想虎头拔须,当然就不提想要?他那份银丝炭的事了,回去?依旧打着呼噜睡下了。

而俞书礼却是一夜未眠。

如果?魏延早就知道太子觊觎他,那么这么多?年,为何一直无动于衷?

当时的那桩事情,真的这样简单?太子欲对他行恶,却阴差阳错侮辱了其他人?

那天牢狱中,他同魏延对峙出来的答案,真的就是实情吗?

*

第二日,战火喧嚣,西北军再次以压倒性的胜利推平了西昭的边城。

双方终于进入了议和阶段,而这次,大梁占据了几乎逆天的优势。

正在?此时,渠州也出了一件了不得的大事。

渠州州牧董凌青被刺杀,死在?了府中。

他脖颈上只留下一道细细的线痕,分辨不出是用的什么武器。但可?以清晰辨认出刺客恐怖的武功和实力。

全府当夜五百来号人,其仆从、家眷等其余人对于此晚事件一概不知。

继渠州戏院一场大案之?后,又?是一场刺杀,同样的不明所以。

先前仇树春的事情还未了结,眼下再死一名大官。

真可?谓是一桩未平,一桩又?起。

整个渠州人心惶惶。

俞书礼听闻噩耗的时候,正在?喜气洋洋地编队准备回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