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们都回不去从前,她总能想起来,想起来她从早到晚万分期待地等他的电话,想起她每天自以为是的幸福幻想,想起来那像洪水一样天翻地覆的失望,想起他冷漠的态度和冰冷话语,想起她碎落一地的骄傲和藏在夜晚的眼泪,只要这些记忆还在,眼眶就依然会酸胀,不知道是痛还是恨,无形透明的针扎进心头以至于无法控制的痉挛抽动。

“闻楝。”她要咬牙,“你,放开我……”

红唇翕张的艰难吐字,趁虚而入的是闻楝的舌尖,他不满足唇瓣的黏合辗转,干涸极渴的舌钻入她的唇腔,裹挟着苦涩又清爽的气息,粗砺舌尖搅动吮吸她的香津和气息,似乎要将她灵魂吸尽,片甲不留。

她依然抗拒,她不想让他得偿所愿,她的尖尖贝齿咬住了他搅乱的舌尖,要像心头的那根针一样的痛,尖锐细小的疼痛,在最显而易见的地方。

闻楝不在乎这痛。

即便再痛也不及身体的燃烧和叫嚣,焦灼躁动的血液,饮鸩止渴般急需她的甘甜和津液,他依旧撬开她的齿关,温热的舌全部游曳进她湿滑的唇腔,肆无忌惮地席卷她柔软上颚和柔滑唇壁,将所有的芬芳气息咽进干涸的喉管,再扫荡她的滑腻舌面和颗颗贝齿,直至血腥味弥漫,铁锈的味道滑入两人身体。

后来这吻变成了啃啮和嘶咬。

第76章

◎所有的距离都在消失◎

没有人接吻是你死我活的搏斗。

这个混蛋,他怎么敢,他怎么敢一而再地伤害她,怎么敢出现在她面前,他怎么敢假装痴情,怎么敢为所欲为地亲近她。

就是这样,谁也别想好过,赵星茴内心泛起滔天的恨意,想要咬死他,就像猫科动物咬住猎物的喉管,皮开肉绽,鲜血淋漓,奄奄一息。用力揪住他的领口,横冲直撞啮咬他柔软的唇舌,用力叼住他的薄薄皮肉,尖锐的齿尖刺破皮肤,刻下永不痊愈的痕迹和伤口,让血腥盖住所有的感官,要让他痛,让他知道她的痛,让他知道有口不能言的痛苦。

一切都乱起来,沉重炙热的呼吸和浓郁的血腥味掩盖所有,她撕咬他的干裂薄唇,他用舌尖抚慰她的唇瓣,她叼住他的舌,他把她拖曳进自己热烫的唇腔,她不顾一切又到处攻击,他或热烈或温柔地吮吸回应,唇舌横冲直撞地磕在一起,两个人都疯狂起来,脑海里什么都没有,只有黏合的双唇是仅剩的唯一。

是痛的,她凶起来的时候从来不遗余力,尖锐的伤口和尖锐的痛感,咽入喉咙的血腥永无停止,焦灼苦楚的心跳和呼吸,血液里滚着澎湃的热汗,一切好像都要烧起来,将身体和意识都投入熊熊大火中。

高热的红晕漫遍身体,她的心潮和喘息都咻咻起伏,他双眉紧皱,在她的齿关泄出喑哑又性感的喘声,沙沙哑哑喊她的名字,手指抚上了她蔷薇般沾血的红唇,她低头狠咬他的手指,连带着他的下巴,再到尖锐滚动的喉结,闻楝脑子里白光闪过,几乎晕眩,脑袋后仰,用力翻身将她压抵住,赵星茴尖叫起来,手指挠上了他的肩膀。

他抓不住她,滑溜溜的美人鱼,拼死拼活地在怀里蹦跶,沙发所有的抱枕都掉落在地,屋子里都是扭动翻腾的杂音,可闻楝知道这时候松了手,就永远没有第二次,她一个转身跳进海里,游到千山万水之外,再无别的可能。

他只能抓住她,不管什么痛落在身上,只能低头寻住她的唇,用伤痕累累的嘴唇撬开她的齿关,把人团团卷进了薄毯里。

内里的浴袍早已松散,而她睡衣裙摆早就在挣扎中卷起,男人年轻光洁的躯体,微凉的体温紧贴着他高温的身体,曼妙起伏的纤柔曲线让人热血沸腾,滚烫光滑的皮肤让她颤抖不止,狂踢乱踹的长腿□□燥热烫的大掌捞住,一切都已经不对劲。

他有阒黑深沉的眼、泛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