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哭都不让人哭了吗?
他既听不得她真话,也听不得她假话,又恼又恨。
真想杀了她。
一而再再而三的告诫自己不要当一回事,可还是禁不住在意。
“知行...”她扑到了他怀里,抽抽噎噎道:“我只有你了。”
李偃漠然不动,阖上了眼睛,她紧紧搂着他小声啜泣,是那种极克制的幽咽,万千悲伤都其中。任谁听了都会心疼,只有他不会,他铁心石头肠。
赵锦宁哭湿了他几层衣衫,累了,摇摇晃晃的马车,让人想睡,她昏昏沉沉的倚着他胸膛要进入黑甜梦乡,腰间却冷不防多了一双手。
“别怕...你会喜欢禾兴的,那里的落日很美。”
他在禾兴的城墙楼上看见过,眉眼弯弯的姑娘站在凄绝艳红的漫天晚霞中,从她眼里看到的落日,未有近黄昏的落寞感。
她曾让他觉得,不论日出还是日落,都是可以期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