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自稳住心神,仔细观察了下这十多名随从,他们身上虽穿着本朝士兵的布甲,但盔帽底下的发髻却辫子发!她急急回到府内将自己发现告知万诚商量对策。

万诚闻言,加之公主走前的暗示,心中一忖,有了主意:“只怕是外族人要以殿下来要挟驸马!眼下只有兵分两路,分别前往我军驻地通知驸马、追孟仞回来解救殿下!”

“事不宜迟,”嫤音心急如焚,道:“那便由我去通知哥哥罢!”

万诚有些迟疑,嫤音忙说:“我马术极好,也曾去过驻地,万公公放心吧。”

这厢万诚与嫤音分别请救援,那厢公主的马车悄然驶到城门。

有长公主这个活令牌,加之杜常曾任守城将领,戍守城门的官兵哪敢多言,恭恭敬敬地放行而去。

驶出城外几百米外,一直缄默不语的赵锦宁开了口:“本宫有一言请问杜将军,不知将军可肯解惑。”

杜常听闻,顿了片刻,随即令手下来驾车,自己弯腰进到车厢,打躬作揖道:“卑职,知无不言。”

赵锦宁让杜常坐至对面箱座,微微一笑,“杜将军受何人胁迫?劫持本宫意欲何为?”

她目光灼灼,直戳杜常命门,杜常微顿,眼中闪过意外又惭愧的神色:“殿下,怎知卑职是受胁迫...”

她简简单单吐出六个字:“我信他,他信你。”

澜殅这个信字掷地有声,砸进耳内,杜常倍感羞耻,脊梁骨弯成破败的弓,尽显狼狈不堪,低哑着嗓子道:“卑职...愧对将军,此事了后,定当以死谢罪!”

赵锦宁见他这副负罪引慝的模样,心中有了谱,意味深长道:“世间万物尽贪生,为人岂有不惜命?”

“你是他的心腹,本宫亦是仰赖,有何为难之处,尽管道来,本宫与驸马定会竭力为你周全。”

杜常垂首丧气,低声道:“三年前,我随将军平山海关外女真之乱,将军意收战俘为私军,命我杀一部分,放一部分...其中有个誓死不降的敌将之子完颜季洲趁机逃了出去,投奔了岱钦...”

“完颜季洲对我、对将军恨之入骨,他为报仇,早已暗中调查到了我的家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