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回去守着殿下吧,殿下若醒了,细细说与殿下,就说驸马来过了,殿下睡着没教人打扰,军中有急报传来,驸马回前线了。”

又道,“我就在外头,有事随时传唤。”

岑书施个礼,回到暖阁。万诚走出厅堂,对乌压压跪了一庭院的众太监、婢女说道:“殿下已经醒了,大家都起来吧。”

众人起身,聆听他的训诲。

“如今殿下病着,府中各司须得更加留心,大家都警醒着点儿,为殿下守好门户,等殿下好了,自然有赏可领,”话一顿,他眯眼睃了众人一眼,瞄向站在最后排两个小太监,“若有那偷奸耍滑,吃里扒外的,亦决不轻饶!”

这俩太监正是王柘的眼线,收了驸马的好处,趁夜点了闷香熏晕了众人。

“来人!” 他不怒自威,语声虽不大却足够震慑众人,“将那俩杂碎叉出去即时打死!”

“拖远点打,省得脏了殿下耳朵!”常记溪一挥手,当即就有太监上前钳住两人,堵上嘴,拖了下去。

一时遣散众人,万诚方问常记溪:“孟仞他们怎么样了?”

常记溪道:“别人倒是无事,只大档头折了三根肋骨,且得养着呢,”说着他龇牙咧嘴比划着孟仞的英武,“大档头也真是条汉子,拖着伤还以一打三逃了回来。”

万诚道:“难为他了。”

“哦,对了干爹,”常记溪一拍脑袋,“大档头说,想来给殿下请安。”

万诚眸光微顿,暗暗一沉,道:“你去告诉他,殿下平安,让他好好养伤。”

“再嘱咐他不要胡思乱想,若不是喝醉了酒,又岂会遭人暗算?”

常记溪答应着去了,万诚掀帘进屋,迎面正撞上颂茴,颂茴急急道:“殿下醒了,岑书姐姐怕说错话儿,教我来请司正。”

万诚一听,忙不迭进了暖阁,走到屏风前听公主细声弱语道:“岑书,你知道锦儿是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