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杜常小心非常,轻易不肯松口:“这点小事,哪能劳动姑娘亲去,吩咐他们去一趟就是了,”说着招手唤来手下。

因有昨夜的商议,岑书应对自如,不显山不露水地笑了笑:“不瞒您说,也不为买烧饼。”

“哦?”杜常眉峰一挑,神色狐疑。

“顺道再请乔衣居的裁缝来为殿下裁新衣,”她赧然一笑,“我也想出去逛一逛...”

杜常瞧她模样不像扯谎,设身处地想想,任是谁坐牢似得被关好几月都会闷得受不了的。他不再疑心,吩咐俩手下一同前往,明着说陪姑娘出去逛逛,好有个照拂,实则是暗里监视。

岑书也没扭捏,大大方方的应下。

赵锦宁坐在饭桌前,食不知味地吃着刚从二门外递进来的椒叶烧饼。

这是个暗号,烧饼回来,岑书没回来,意思是说,城中一切如旧,外面的人尚不知她这个长公主被囚禁自己府中,换而言之,禾兴城兴许还没落入李偃手中,是个好消息。

只是不知岑书有没有在乔衣居后门“偶遇”到衙门点卯坐堂的杨同甫,顺便将她手书悄悄递于杨同甫。

这个计划不够周密,太过轻率,稍微一想便漏洞百出,可《孙子·计》有言:攻其无备,出其不意。

她也有赌的成分。

赌李偃关了她近百天,许她出门是服从试探。就像驯了经久的鸟儿,突然松开链环,看看它会不会飞走,会不会再飞回来。

赌她个把月的安分守命足够令杜常等放松警惕。

她怀着他的“孩子”,一向骄矜胸有成竹的李偃必会认定她被驯服,认命了。

其实,就算这些都预料对,她也不能确信杨同甫一定会帮她。

人...实在太复杂了。

除了自己,谁也信不得,谁也靠不住。

吃过早饭,赵锦宁坐到南炕,边看《太白阴经》边等岑书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