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她常常呆坐着一动不动,嘴里念念有词,婢女怕她精神失常便汇报给他。

他望着浸在明18呏06呏59霞中的消瘦面庞,无法打杀更无法宽宥,何尝不是一种熬煎。

似乎除了靠日月消磨彼此,再别无他法。

忽然,一阵啾啾唧唧的声响打断了赵锦宁的轻声细语。抬眼一看,原来是两只燕子。

春天了,燕子飞回来,又在檐下啄泥筑巢。

只是不知还是去岁那两只燕子吗?也说不准雌燕死了,雄燕又寻了个新配偶来代替。

可惜雌燕不知自己是雌燕哄来筑巢的。

赵锦宁感慨雌燕可怜,愤从中来,不乐意教它们再在檐下搭窝,要下地去驱赶,一扭身又突然想起自己出不去门。

悻悻回过脸,目光扫过炕桌,滞留到桌上小笸箩。

顿时想起,还是之前教岑书放在这儿的,当时想绣枚香囊来着。

现在瞅着里头的针头线脑提不起丝毫兴致,倒是那把龙花剪格外注目。

镀金的柄把,锋利的尖头,引诱着她拿了起来。

利剪迎着日头,反光刺进李偃的眼,不待他有所反应,就极快从她手中划进暗处,狠狠扎了下去。

刺拉拉的一声,让他和沉慌的步伐停了下来。

是了,最是怕疼怕死,又怎么会用剪子自戕?

剪刀戳破窗纱,倒真惊飞了檐下燕子,顺着破洞看燕子展翅飞远,她不禁又羡慕起它,至少它能飞。或许...把这些木头格子戳烂,她也可以。正当她专心致志一下又一下往菱花框上凿时,忽然有只手握住了她的手。

一怔,剪子就被夺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