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仍面朝着窗,丝丝缕缕的阳光透过衰敝窗纱如蛇一般蜿蜒爬上皮肤,寒凉刺骨,抖不掉也避不开。

为什么要戳破呢?

她后悔了。

不及想明白该从哪里后悔,身后传来句:“饿不饿?”打断了她。

缓缓偏过头,看到熟悉不过的脸,一如往昔的神情,赵锦宁不禁恍惚,又出现幻觉了?她蜷了蜷手指,甲尖掐进掌心刺痛穿透茫然五内,胸中不适感如潮涌至,突突地往外蹦。她霎时白了脸,一手捂住口鼻,匆匆下了脚踏,走到条几前弯腰对着瓷盂干呕不止,直到吐出酸水才好受一些。

想漱漱口,直起腰,面前已然多了一茶盏。

今年新春的龙井,泡出来的汤色嫩绿明亮,能照清人影,她从里头看到只关在笼子里的雀鸟。

小家雀儿的气性最大,被捉也不肯屈服,不吃不喝,不过三两日便气绝而亡。

可她想活着呀。

李偃看她依顺地接过杯子,默默松了口气,又递过手帕,“哪里不舒服?教大夫来瞧瞧吧。”

赵锦宁知道自己没病,生拼硬凑扯出个笑脸,“不打紧,不过是晌午吃凉了。”

她避开他探究的目光,掖了掖唇角,搪塞道:“我饿了。”

“那便用膳吧。”

婢女很快摆上一桌丰盛菜肴,夫妻两人落座,李偃给她布菜,她沉静吃着。

虽一切如旧,可李偃留意到个不同寻常,她不贪口腹之欲,成亲那么多年,不论菜肴可不可口,向来只食一碗饭,今晚倒多添了小半碗。

等她去沐浴后,问过婢女才知自那晚后,她每顿饭都多食半碗。

晚间躺在床上,望着背对着他的纤细身量,疑窦重重,吃得多反而瘦了,难道病了?

他翻身伸手探进寝衣下摆摸向她腹部,手心触上去的瞬间,贴在胸膛前的单薄脊背立马僵直了。

李偃一顿,心头讥诮恣起,原来,是害了相思。

他没收回手,感受着她的排斥往下深入,顺着滑腻腿缝拢住幽处,捻上软肉极有耐心地揉弄。渐渐地,他听到她呼吸急促,僵硬的身子瑟瑟发抖,不知是舒爽还是痛苦。

抽出手,扳过她肩头是张阴白的脸,微微凹陷的眼眶内嵌着两颗黑宝石,没有光泽亦没有温度,冷冰冰的,不见情欲。

可那又怎样呢,即便她变成张纸,还不是任由他展开、着墨。

赵锦宁长睫颤颤,看他慢条斯理地解开她寝衣系带,默默阖上眼,擎等着利刃刺穿身体。

如此一副了无生气,任人宰割的模样,已经引不起李偃的愤恨,相反,他甚至有点怪谲喜爱。

想她身不由己的痛苦会不会与他如出一辙?

他畅快极了,体内血脉肆意涌动,比毛小子还要躁动。捏着她一条腿折起,挺腰挤进紧闭软口,瞥到她蹙起眉,放慢动作,钝刀割肉似得一寸一寸凌迟到底。

痛也好,快也罢,总是要慢慢地品才能渗入骨髓,永世不忘。

赵锦宁银牙紧咬以为可以抗御疼痛。

岂不料,他好似看清了她,偏偏不让她如愿给个痛快。那游走在肌肤上的唇舌,比她自己还要了解她的身体,哪里痒哪里不经碰,他如数家珍。吻着吮着,抽动着利刃在体内体外烙下一个又一个火热痕迹,僵硬身体土崩瓦解的背叛了她。

紧窄生涩的玉户润出水液,菇头轻而易举抵上花心,她抗拒硬物继续深入,浑身颤抖。

李偃不急,耸腰抽动,势必要让她打开身体接纳适应,柔软地包容、体会他。

他比以往都要温柔亲昵,不单是占有,还要驯服。

赵锦宁从心底里畏惧,可越是抵制便越是清晰,她感觉到它的形状,每根凸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