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手中。
他慢吞吞坐到床沿,拿起帕子,轻轻将积在山根的小汪泪水拭干,又一把握住她曲起的手攥到掌心,曼声道:“我在...”
切切实实感觉到他温热体温,赵锦宁劫后余生般抽噎了下,有一肚子的话想说,想告诉他,她做了个很可怕的梦。
她又张张唇,却一个字也没吐出来,委屈地掉眼泪。
他屈指拂去,“别哭,一会儿就不疼了。”
少顷,婢女门外回禀林太医来了,李偃放下床幔只将手腕堪堪露在外面,掩地严严实实,方起身,教人进门。
林太医调息至数,凝神细诊半晌,方欠身退到帐幕外,如释重负地拱手向李偃轻声回话:“难关已过。”
李偃疲惫面容微微有了丝松懈,“请大人再为公主施几针。”
赵锦宁昏迷这几日,烧的满口胡话,喊的最多的就是疼。
李偃知道林太医擅针灸,便命他为赵锦宁施针,扎针虽也疼,好过病痛折磨。
每次针灸完她就能睡得安稳些。
施完针,李偃随林太医到门口,问:“何时能大愈?”
林太医是在宫中就为赵锦宁请脉的太医,对她体质再熟悉不过。见驸马如此关切,也就不瞒着,把赵锦宁内虚外实,疾去迟的身体状况说了一通,末了又宽慰道:“驸马也不必太过忧心,公主今晚服了药,明日若能少用些清淡饮食,好的便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