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腿羹还得稍等一会子。”

“嗯...”赵锦宁重提筷箸握着,慢慢抬眼望向岑书,“回府以来,颂茴一直在你跟前儿?”

她憎恨背叛,也厌恶被人左右的滋味,颂茴那句话落进耳中,不由得多想。

岑书微怔,转而领悟出她话里的意思,忙道:“自打殿下吩咐奴婢教颂茴规矩以来,她便同奴婢一头吃一头睡。”

“颂茴好学,常常跟在奴婢身后,形影不离。”

听到这话,赵锦宁方稍稍松懈了心神,挟菜吃饭不再言语。

饭罢,消了食,她宽衣躺下,望着斑驳花影渐渐阖眼而眠。

阳春布泽,万物生辉,连带午后夕阳都无比灿亮。

赵锦宁被异彩霞光灼醒,一睁眼,满阁煌煌。琉璃帘珠,熏炉鎏金,脱胎器皿皆闪闪发光。

流光溢彩,宛如鲛室仙宫。

一时恍惚,她险些分不清置身何处。

转身面朝轩窗,看见数枝花枝,便想起了睡前的事儿。

定神片刻,赵锦宁唤人进来服侍梳洗,望着镜中自己,想的却是李知行,遂问站在身后绾发的岑书:“驸马回来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