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混蛋，是我瞎了眼，你原谅我好不好？我们重新开始，洛洛，求你了......”

他试图去抓她的手，却被沈清洛后退一步躲开。

“晚了，”沈清洛看着他，眼神漠然，“谢时樾，在我被你冤枉，被你一次次伤害，被逼着替嫁的时候，我的心就已经死了，你现在说这些，又有什么意义呢？”

“不！不是这样的！洛洛，你听我解释......”

“不必了，”沈清洛打断他，语气疏离，“我们之间，早就结束了，以后，请你不要再来打扰我的生活。”

说完，她不再看谢时樾一眼，转身回到了车上。

车子重新启动，缓缓绕过呆立在原地的谢时樾，汇入了车流。

谢时樾看着远去的车尾灯，全身的力气都被抽干，颓然地跪倒在地。

当晚，半山别墅。

露台上，晚风习习。周颂雁从身后轻轻拥住沈清洛。

“还在想白天的事？”他温声问道。

沈清洛靠在他怀里，摇摇头：“没什么好想的。”

周颂雁沉默片刻，将她转过来，认真地看着她的眼睛：“清洛，有件事，我想告诉你。”

沈清洛有些疑惑，眼睛眨巴眨巴地注视着他。

“其实......我从很早开始，就喜欢你了，”周颂雁的眼神温柔，眸中好像蕴藏一片星海，“那时候，你总是和谢时樾在一起，形影不离。我看着你，心总是能不知不觉地触动，可我知道，我也不能打扰你的幸福。”

沈清洛看着对方绯红的脸颊，开始变得饶有兴致，她想知道周颂雁口中的“很早”是什么时候。

“后来发生了很多事，”周颂雁继续说道，面色欣然，“阴差阳错，我们结了婚，清洛，能娶到你，是老天眷顾我。”

他轻轻抚摸着她的脸颊，眼神无比真诚，“我喜欢你，清洛。跟你说这些，是想让你知道我的心意，让你知道我那份高中就开始深深埋藏的情意，我很庆幸，现在可以陪在你身边......”

沈清洛没想到在如此清醒的情况下，她的心脏能跳得这么快，明明没有喝酒......

一些久远的记忆与现在联系起来，她忽然想起高中时期，有时候她请假看嗓子回来时，课桌上会莫名其妙多出一些整理得非常清晰的学习笔记，字迹工整漂亮。

她当时只以为是哪个好心的同学放错了，并未深究，后来在周氏集团，偶尔看到周颂雁的文件签字，她还觉得那笔迹有种莫名的熟悉感。

看来，这不是巧合。

那些默默的关注，那些不曾说出口的暗恋，那些在她不知道的角落里投来的目光......原来一直都有。

沈清洛看着周颂雁深邃的眼睛，心中那片冰封的湖面，似乎开始有了一丝裂痕，融化的暖意缓缓流淌。

她吸了吸鼻子，然后，踮起脚尖，轻轻吻上了周颂雁的唇。

“周颂雁，”她看着他，眼中有泪光，也有释然的笑意，“谢谢你，我想，我准备好做你的妻子了。”

16

周颂雁握着沈清洛的手，眼底是化不开的温柔。

“清洛，上次的仪式太仓促，委屈你了。明天......我要给你一个真正盛大体面的婚礼，让你成为最耀眼的新娘。”

沈清洛心中微暖，抬头亲了他的嘴角，周颂雁轻也柔地回应着，两人在朦胧夜色中相拥相吻......

婚礼定在南城最负盛名的海滨酒店。

这一天，阳光正好，微风拂过纯白的纱幔。

沈清洛坐在布置得如同梦境般的化妆间里，身上是周颂雁亲自为她挑选的婚纱，繁复的蕾丝与闪耀的碎钻衬得她肌肤胜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