渔船的速度很快,不过一个小时,我就在回到了福川的码头。一回到宾馆,我沾了枕头就睡了过去。第二天闹铃响了许久我才挣扎着起来,头痛得像要裂开。下床时,又被被子绊倒,跟地面来了个亲密接触。我趴在地上缓了好一会才爬起来,扶着床沿起来时,我竟有些想念阮文毓。

自从老宋去世后,我的身体变得娇弱起来,多吹了一点风或是吃错了一点东西,就要病上好一阵子。宁姚古镇医疗条件一般,每次都是阮文毓去开了药回来照顾我,趁着我病得没有力气和他贫嘴时,就和个老太太似的不停挤兑我。

“就是过去你爸太照顾你了,导致条件差一点你就不适应,你这就叫富贵病!”

每当他这么挤兑我时,我就拼命瞪他。

可我现在却怎么也笑不出来,我有太多的不甘,为什么这种时候,在我身边的人永远都不是程靖夕呢?为什么在他昏迷不醒的时候,我不能在他的身边照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