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希望你的秘密,不会伤害到程靖夕,因为我会看着你的。”
盛嘉言说完那一番话后就离开了,到了傍晚时,他又来了,将一个大衣袋递给我。
我不解道:“这是……”
他对着穿衣镜整了整自己的大背头,说:“今晚山庄有舞会,我约定好的舞伴因为山路堵塞来不了。”
我正要说“关我什么事”时,他又悠悠飘来句:“我帮你两次,你不会连一次忙都不愿帮吧?”
我唯有认命道:“我觉着你不是要我帮忙这么简单……”
他从镜子里朝我竖起大拇指:“聪明。”
我换好衣服出来时,盛嘉言已经撑了把伞在门口等我了。他上下打量了我几眼,满意地颔首:“总算有点符合‘冲冠一怒为红颜’中的‘红颜’的样子了。”
我皱着眉拍了拍打着石膏的手臂问他:“你确定我这个样子能当你的舞伴?”
他笑笑:“你这个样子和程靖夕倒是蛮相配的。”
我不快地瞪他,空中还淅淅沥沥地下着雨,我拎着裙摆走向他,在经过他身边的小水洼时,我故意狠狠往里面踩了一脚,污水溅到他的裤腿上,我得逞地笑起来。
盛嘉言没有反应,或许是没有看出来我这个小动作。同他走到举办舞会的大厅后,我忍不住小声问他:“你要我来到底有什么目的,告诉我,让我痛快地赴死吧。”
他无辜地眨了眨眼:“也没什么,就觉得看程靖夕动怒的样子很有意思。”
话毕,他率先走进大厅内。我站在原地愣了半晌,深深觉得盛嘉言真是唯恐天下不乱啊。他明知道程靖夕不愿看见我,却偏偏要将我带来,让大家不痛快,他自个儿倒是痛快极了。
我们进去时,舞会已经开始了。三三两两的人围着高椅吧台,或在舞池里相拥而舞。我才知道原来度假山庄里住了不少人。盛嘉言在我耳边小声告诉我,度假山庄的主人在圈里名望极高,每一年春天都会在山庄举办盛会,参加的都是些名流。原本每年只有他代表SOHA的公关来参加,今年程靖夕会亲自来,是为了和山庄主人谈新度假村的项目。
我往人群中扫了一眼,看见程靖夕在不远处坐着,和一个头发花白的男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袁北辙站在他身后,而他的身边,还坐了一个看上去年龄不大的女孩,不时插上几句话,逗得中年男人开怀大笑。就连袁北辙的脸上,都是藏不住的笑意。
看女孩离程靖夕那个越靠越近的距离,我直觉这姑娘对程靖夕很有想法。而多嘴的盛嘉言也证实了这一点:“那是山庄主人的独女,柳飘飘,刚满二十岁。柳先生老来得子,对她宠得狠。她从小脾气就骄纵,多年前见过程靖夕一面,似乎发生了什么事,就对他念念不忘,每年看我代表SOHA来,她不知道有多失望,这可是很让我伤心啊。”
或许是我的目光太过灼热,柳飘飘回头朝我的方向看了眼,然后招了招手,我便知道,她是在同我身边的盛嘉言打招呼。
这下我和盛嘉言立即成了众人的焦点,袁北辙似乎很吃惊我会出现在这里,而头发花白的男人则是一副了然的表情。
盛嘉言说:“走,我们过去打声招呼。”
我不太愿意,又不好当面拒绝,几乎是被盛嘉言推着走。柳飘飘暧昧地扫了我一眼:“盛少,你今天的舞伴好像不太方便啊。”
盛嘉言叹了口气:“还不是因为你不答应做我的舞伴。”
柳飘飘突然羞涩起来,说:“我有阿夕做我的舞伴了。”
盛嘉言说:“我们还真是有缘分,舞伴都不太方便跳舞,不如,我们换一换,你跟我,阿夕跟小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