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难保不会留什么后遗症,如果他还发烧的话,不知会不会有什么影响。

我越想越心急,越心急走得越快,走得越快步子就越乱。

“哎哟。”终于,我不负众望地摔了个大马哈。

我趴在羊毛毯铺设的地面,抬起头看见苏荷并没有过去来扶我的意思,索性学她的样子,托着腮,装作无意提道:“我今天看见程靖夕了。”

苏荷挑眉,兴致勃勃道:“这就是你坐立难安的理由?”

我啐她一声,同她打马虎眼:“你结婚会请他,还真叫我意外,我记得你从前说过要同他老死不相往来的。”

她眨眨眼,坐直身子,认真地想了想道:“怎么说呢,你一言不发地消失后,我就把他当你的遗孀看待了。况且他如今身体的状况,我还是很同情他的,也就不和他计较过去了。他现在和靳褚佑关系也不错,哦,对了,最重要的是,他现在话比以前更少了,人也就变得可爱多了。”

我在她话里得到想要的信息,趁机问:“他和靳褚佑关系好?好到哪种程度?”

苏荷说:“废话,他能醒来就是靠靳褚佑帮的忙,你说关系好不好?”

我摸摸鼻子,心上的石头放下了大半,顿时觉着神清气爽,遂站起身伸了个懒腰,往床上一躺。刚闭上眼,苏荷突然凑近我,说:“小慈,你走后,为了找你,我曾看过医院的监控录像,在程靖夕手术前一天,你在走廊上接了一个电话,录像上虽然看不清你的表情,可我知道你当时很害怕很恐惧。那个电话,是谁打来的?你的离开,是不是和那通电话有关?”

那通电话……

那个噩梦般的声音……宋宋……

我的呼吸渐渐乱起来,半晌没有动静。

“喂,小慈,你睡着了?”

苏荷伸手晃了晃我的胳膊,我用力拍掉她的手,翻了个身拉过被子没好气地说:“是啊,你别吵我睡觉。还有啊,今天是你新婚之夜,你该回哪就回哪去,别在我这里耗着。”

大概是之前太折腾了,被子一拉过头顶,我的眼皮就沉重地抬不起来,一觉无梦,睡到天大亮。

可一睁眼我就傻了,因为我发现我身边躺着的不是别人,正是苏荷。她居然跟我睡了一夜?

我连踢带踹地叫醒她:“你到底有没有搞错,竟跟我睡了一宿?到底是我和你结婚,还是你和靳褚佑结婚啊?”

她揉着眼睛,斜睨着我:“别一大早吵吵嚷嚷的。”然后,抱着薄毯打了个哈欠走了出去,留下我坐在床上噎了半天。

那一整个上午,我都不敢直视靳褚佑的眼睛,打心里觉得对不住他,毕竟男人一生中最难得的,不出意外的话也是新婚之夜了。被我这个半路杀出来的程咬金给夺走了,虽然这并不是我的本意。

好在那天吃过中饭,本想再跟我多赖着几天叙旧的苏荷就被靳褚佑连哄带骗地绑上车度蜜月去了。我松了口气,和阮文毓准备离开卢圩山。

这次回来,是借着苏荷婚礼的机会,让我有留在福川的理由。

上了车后,我想事情想得太入神,阮文毓忽然靠近,我反射性往后弹跳起来,后脑勺撞在车顶,痛得我惊呼出声。

我捂着后脑勺冲他吼道:“你干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