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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爱过,到现在依然深爱,所以,我没有办法若无其事地以朋友的身份留在他身边,目睹他所有的喜怒哀乐,却再也没有靠近的理由。
袁北辙回来时,一同进来的安杰拉身后还尾随着一个提医疗箱的大胡子男人。我立马就像被解救儿童似的跳了起来,朝他们走过去,一把握住大胡子的手,说道:“医生,这里交给你了,我出去了。”
说完我就走出房门,风雪席卷在脸上的感觉很清凉,我觉得自己像个英勇就义的英雄,看着漫天鹅毛大雪,悲壮的感觉突如其来,最后还是忍住没让眼泪掉下来。
那一整天就看见袁北辙跑进跑出地端药换水,电动小马达似的。听安杰拉说,程靖夕的腰似乎在撞车那天受伤了,发烧的一部分原因也是因为腰伤严重,医生掀起他衣服时,腰上的乌紫一大片。亏程靖夕忍得住,这么多天都没吱一声。
所谓吃啥补啥,老太太特意给他炖了羊腰汤,袁北辙来端汤碗时,我逮着机会,问他:“你老板怎么样了?”
袁北辙幽怨道:“宋小姐,你怎么这样称呼程先生,多见外啊。程先生吃了药一直在睡,不过烧已经退了。”
我嘿嘿笑了两声:“不就是个称呼嘛。”说完我拍拍他的肩就遁了,我没打算就称呼的问题和袁北辙深入探讨下去。袁北辙有些死脑筋认死理,那天我们刚到安杰拉家时他就偷偷告诉我,在他心里,我永远都是他的老板娘。我只当他开玩笑,还敦促他千万别在程靖夕和闻澜面前说,否则他就得走上四处投简历的不归路了。
第二天起来时,我才知道程靖夕半夜离开了小村庄。
兰西和安杰拉同住一间房,袁北辙来告别时把他吵醒了。兰西评价说:“这两主仆真是特立独行,连招呼都不打就大半夜走了,就跟做了什么亏心事似的。”说着,他还若有似无地瞟了我一眼。
我朝他扔了颗瓜子,说:“你别那样看我,我什么都没做,估计人家有急事,大过年的,总得陪陪家人啊。”
苏荷狐疑道:“程靖夕的父母不是都不在了?我也好像没有听过他有什么家人。”她认同地点了点头,“兰西说得没错,依我看他一定是做了亏心事,说不定赶着回家去陪怀孕的小娇妻……”
我正在喝水,因为她这句话呛了一大口,咳得满脸通红。
兰西打量了我一番:“你反应这么大,难道……”
“关我甚事!”我立马翻了个白眼。
兰西说:“苏荷,去给我煮壶罗汉果茶,我可要保护好这嗓子,下个月还有个演唱会来呢。”
苏荷白了他一眼:“你为什么不自己去?”
“你煮得好喝嘛。”
“算你识相。”苏荷弯起嘴角,乐呵呵地出去了。
这一幕虽然我看过无数次,但每次看到都忍不住目瞪口呆,兰西是这个世界上唯一敢指使苏荷干活的人,而令人惊叹的是,苏荷竟每次都吃他那套。我不禁心想,难道苏荷还一直喜欢着兰西?如果是,那也隐藏得太深了。
正狐疑着,兰西突然凑近我,俊脸放大几倍,吓了我一大跳。我一巴掌推开他的脸,说:“你别突然靠这么近!”
兰西轻蔑地看了看我:“呵呵,想什么想得这样出神?程靖夕?”我正要辩解,他又从唇间逸出声更为轻蔑的冷哼,“他是赶回去见闻澜吧。”
我张大嘴,有半晌说不出话来,心里只有一个想法,兰西要是哪天退出娱乐圈了,他完全可以去天桥底下给人算命,一猜一个准。
兰西说:“想问我是怎么知道的?”
我把头点得和小鸡啄米似的。
他斜睨着我:“就瞧你刚才喷水的那反应,我就大胆猜测了一番。能和他关系亲密的也就你和闻澜,不是你,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