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又忍不住加快动作,低低喘息,气促道:“说?了,我没纳妾。”
他平生不爱说?酸话,也不嗜甜,为了她,倒是不得不常常学些?甜话酸话来哄人?。
“乖琼琼,我哪里骗了你。与?你做这事,十分快活,我分不出心思?想旁人?。”
说?完,卫玠将她裙掀而至肚,湿漉漉的吻亲上去,上下来去,连根尽没。
窦绿琼渐觉舒爽,但嘴里绝不肯出声附和?,于是咬着下唇搭着眼?睛,势必当个挺尸死人?,要气死卫玠也。
但卫玠并无她想象中的恼怒,待流尽时,下床去寻帕子过水给她擦拭,为她整理好衣裙后?,满脸餍足,“这下相信了?”
窦绿琼腿打着哆嗦,扶着床杆不说?话,卫玠又另取帕子擦干她泪痕,蹲下来哄:“你方才若是听得完全,就知我的确没有纳妾的想法?。今日没有,明日没有,以后?也不会有。”
“若真?有我脑子昏头的那一日,你把我头砍下来,当毽子踢。”
窦绿琼终于开口,嗔他一眼?,委屈道:“我力气又没那么大。”
卫玠笑笑,“那便是没有那么一日。”
他想了想,颇觉稀奇,“你一直纠结纳妾这事,莫不是为的一个不存在的人?喫了醋?”
“对呀。”窦绿琼坦然大方地承认,“我就是不许你和?别人?在一起?,不然我不但生气,还打人?。”
说?完,她睨了夫君一眼?,意有所指:“我才不像某些?人?呢,明明自己也吃醋,就是不承认,嘴巴似耗子咬木箱逞嘴硬。嘁。”
说?的便是那日强行掳人?,不许她看男子裸身相扑的酸夫君了。
卫玠咳嗽一声,却也无从反驳。
第 40 章
等夫妻两个穿衣妥当下楼后, 张炎已经跟着那些遂州商贩离开,托人给他留句话,说是卫公子如此惧内, 纳妾之事就不必再提了。
卫玠知道他是起了疑心?,索性也?没再多管, 只是递消息命人在京城多加留意。
早上一番哭闹纠缠后, 窦绿琼耐不住饿,连忙坐下吃饭, 好在金乳酥还是热热的, 又喝了一碗雪白浓香的羊乳,打了个饱嗝上路。
这一路跋山趟水,朝寒夜露,遇姑射,过罗浮,或风刮雨麻, 或日晒光曜,时?而?鸟雀盘踅不肯丢, 又有野犬狸奴相伴随。闲趣时踩水玩石爱打闹, 无聊了散衣露肉相依偎, 婉娈相得, 终于赶在仲秋桂月的尾巴上, 抵达了扬州城。
扬州此地富庶, 山水好风光, 街道市集十里相连, 酒肆歌台密集如云, 不愧名州。
马车终于即将驶到家门口,窦绿琼难忍激动, 起身弯腰备好下马架势,车外抱香、拢雪也?忍不住红了眼?睛,胸腔火热。
而?透过车帘,卫玠望着气派宏伟,飞檐翘角的巨大宅邸,不由失神。
十一年前,他也?曾来过这。
半月前收到卫二公子第一次寄来的书?信,得知女婿即将陪女儿回门扬州,窦老爷开始掰着手指头过日子,每日都要在家门前张望三四回,二问门房:“来了没有?来了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