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是我在曹家找茅房的时候,无意间?发现他?们?在鞭打?一个?昆仑奴,我溜进去救他?,却被一个?身穿绯色官服、十分凶狠的大人?发现了,把我和抱香、松涧关起来。后来过了许久,看守我们?的人?被打?倒,我们?就趁机溜了出来,从狗洞里爬出去的。”

狗洞......怪不得他?寻遍府内,不见踪迹。

“既然逃了出来,为什么不回家?”卫玠气疯了。

自己方才那番丑态,他?、他?都没脸再?想!

“我怕官府抓我”

窦绿琼突然哇地大哭,哭得满眼是泪,扑到夫君怀里,呜呜咽咽卖力?地告状。

“他?们?说,私闯祠堂一层罪,拐带他?人?奴隶又一层罪,我两层罪在身,呜呜,他?们?要剥我的皮耶!”

“他?们?敢!”

卫玠心肠软了下来,把她揉在怀里好?声好?气安抚,一边亲亲她柔软的额发。

但他?可不会就这么轻易放过时常打?悲妆可怜的窦绿琼。

“不过,你拐带他?人?奴隶又是怎么回??x?事?”

窦绿琼一噎,声音低了几个?调,支支吾吾,“我、我看塞喇可怜,所以?想带他?出来看大夫,夫君你不知道,那些人?可坏可毒了,将他?打?得满身是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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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喇?

卫玠蹙眉,一个?念头一闪而过,他?忽然明白了什么。

可他?的心就像刚放晴的雷雨天,对她打?不得骂不得,因?为痛在自己身。

此时,抱香、松涧二人?终于从身后站了出来,弱弱叫道:“公子......”

卫玠扫了他?们?一眼,转头拦腰将窦绿琼抱起,径自走了出去。

“回府,带上那个?塞什么喇。”

此刻河汉微明,鸡鸣破晓,青光照在回府的路上。

窦绿琼哭得累极再?次昏睡过去,直到回了紫蒲堂,被撷月拉起来仔细沐浴散发,换了件干净衣裳,才许她上床。

坐着看了会妻子恬静的睡颜,卫玠站起身,轻轻拉上帷幔,走了出去。

“公子,您也?一夜没合眼了,去歇会儿吧。”丹湖小心说道。

卫玠却没理会,而是问:“带回来的昆仑奴在哪?”

丹湖:“在柴房关押着。”

他?沉默半晌,揉了揉酸涩的眼,“带去刑部大牢关押,叫上松涧,我有话问他?。”

丹湖称是。

卫玠不曾歇过半下,盥洗过后换上官服,预备去官府点卯,同时和诸位刑部同僚商议曹家犯案一事。

刑部。

赵大人?抚着长髯,语气不善:“卫大人?只是小小一五品主?事,竟然在搜查令还?没下来时,擅闯曹中丞的府邸,绑架动刑。就算曹大人?有罪,卫大人?所行之事,难道就合乎法理吗?”

江大人?:“赵主?事此言差矣,虽然卫大人?并无搜查令。可昔日入职刑部,圣上早已恩准了卫大人?不经批准,只要有证据,可直接行使搜查之权。”

“如此一来,卫大人?也?不算犯法。”

赵大人?哼了一声,斜着眼睛,“有证据?我看倒未必。听说卫大人?昨日奉命搜寻曹家逃奴,只差将京城闹了个?天翻地覆,可有抓到人?不曾啊?”

皂隶上前拱手?道:“已经关入大牢,不劳赵大人?费心。”

赵大人?悻悻闭嘴。

刘大人?接上:“曹中丞案件刑部已调查多时,录于卷宗,只差取得逃奴口供,便可判下罪刑,交由大理寺审理了。”

“如此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