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从手里刚吃几口的馒头上,在边角未动处撕了一半,递给她。

窦绿琼连忙摆手,“我不吃我不吃,我方才吃饱了,你吃吧。”

对方失落地收回了手。

伤腿疼痛,窦绿琼捱了一会儿,受不住,屈膝慢慢蹲下,不顾罗衣沾尘。

她好奇地问:“你叫什么名字?”

昆仑奴这回听懂了,他望着眼前少女澄澈的眼眸,嘴唇蠕动了一下,缓缓发出嘶哑暗沉的声音。

“塞喇。”

窦绿琼嘴里重复了一遍,塞喇点头。

“我叫琼琼。”窦绿琼说,担心太复杂的字音他发不出。

塞喇吞了口唾沫,翻黑的嘴唇竭力模仿她的嘴型,“琼、琼。”

窦绿琼展颜一笑,杏眼桃腮,盈盈颊肉堆聚在一起,像时节润净的莲藕。塞喇从不曾近距离见过如此美丽的女子,她白得像雪,声音是枝头宛转的流莺,身上的香气远胜任何一个馒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