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亲了一口,眉眼弯弯。

卫玠错愕。

感受到脸上微微湿濡,似乎还泛着甜甜香气,像夏天灿烂的海石榴,瑶池夭夭的千瓣碧桃,叫人口干舌燥。

“你”卫玠站起,对着偏头痴笑的妻子,不知如何是好,语凝半晌,最后悻悻道:“口水沾我脸上!”

窦绿琼想不到夫君如此嫌弃,顿时缩了缩脑袋,眼眶泛红。

“不让亲就不让亲嘛,你凶什么?”

门外把守的丹湖笑出了声,胸腔抖个不停。

这可让卫玠找到一个出气筒,只见他大步走到丹湖跟前,狠狠在他脑门上敲个暴栗,喝斥,“你笑什么?”

城门失火,殃及池鱼。

丹湖低下头颅,作封唇状。少顷,等卫玠离开了,他缓缓走到窦绿琼跟前,从背后提出一袋糕点。

“娘子,您别难过,吃些宵夜吧。”说着,丹湖将油纸剥开,露出内里金黄的松子百合酥,以梅子猪肉、松子做成,状若初绽百合,因此而得名。

油纸上印着铺子的名字蟾记。

是碧山昨天交到他手上的,说公子特意买回来给娘子吃。丹湖心思剔透,一猜便知是自家公子赔罪用的,于是心里思忖着什么时候交到窦绿琼手上。

这不,让他寻着机会了。

窦绿琼以食堵气,愤愤地咬在糕点上,好像咬的是卫玠的脸皮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