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言。
其实,她心里是有些感动的,原来夫君这般在乎自己。二来,她也不喜欢那两个小厮,因着他们常常背地里议论她不受二公子宠爱,商户之女粗俗云云。
只不过有一点很是奇怪,窦绿琼思索,婆母毕竟是夫君的娘亲,为什么夫君如此防备着她呢?
她忍不住想到那天在院子里三人相聚时,卫璚卫琳所说“兄长十四岁那年从军,就是被夫人逼得”之语。
“娘子,可来看衣服。”
抱香领着三四个小丫头不疾不徐地过来,将四套成衣呈在她眼前。
窦绿琼的心思被倏忽支使开,闻声朝那漆盘上的衣裳看去,顿时被惊艳得挪不开眼睛。
四套衣裳做工无不精致,印花镶??x?宝,异色不一又绚丽明鲜,尤其是那最后一件赵粉牡丹色绣裙,缕金玄鸟,襟前镶嵌圆润饱满的大颗珍珠,肩缀雪白色羽毛,奢华不失俏净。
窦绿琼爱不释手,心里忍不住想,要是能穿这衣裳出府游玩便好了。可怜她豆大小人,不是被山匪架着脖子就是荡个秋千也能摔着,身子不旺,还要被夫君揪着读书。
这么想着,眼里不觉揾了泪,她失落地把衣裳放下,酸楚地问道:
“撷月姐姐,难道人真的非读圣贤书不可?我又不考状元。”
“怎么了这是?”撷月见她一会儿笑一会儿哭,吓一跳。
当着这么多人,窦绿琼不好意思,于是拉下撷月的袖子与她低声贴耳,嗡嗡嗡地抱怨了一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