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动弹。
男人的双眼死死盯着?画像上的那个?女子,樱唇琼鼻美目,眉宇间一副天真气象,活脱脱就?是前些天来哀求他帮忙的那个?姑娘。
他已?经?有些惧怕了,神情不自然地瞥向别处,可是在听到那些人口中喊的“重金悬赏万两黄金”时,心又极其剧烈地扑通扑通地跳了起来。
那可是......万两黄金啊。
他这辈子连金子都不曾见过,若有有了这些钱,他第一时间就?要把家里那个?黄脸婆踹了,去镇上的妙春楼迎娶新欢,再美滋滋买座宅子,让几百个?下?人伺候着?......
他谄媚着?脸上前去,道:“官爷,这走失的是何人呐?找到了真的会赏一万黄金吗?”
“你?见过?”那双锐利的眼睛射向他,男人吞了吞口水,两手不断摩擦,支支吾吾:“这、这......”
在探明女子身?份之前,绝对不能告诉他们?自己骗了那个?女子的马车还试图用锄头赶她。
他犹豫支吾的样?子引起了卫玠的注意,冷峻面孔上渗出一丝寒意,几乎第一眼就?确定这个?男人不对劲,他快步走近,拎起男人的衣袖,“说,你?看到她了么?”
力气大得险些将人掐死,男人双脚离地,青筋暴起,连忙涕泗横流地求饶:“大人,我没见过,是真没见过啊......”
卫玠狠狠皱了皱眉,眼眸顷刻间黯淡了下?来,沉默地松开了手,希望好像又在奔波与寻找中变得渺茫,连他心里也不由?得产生了一丝错觉。
他的目光落在不远处一颗榕树下?,疲倦瘦弱的马匹蜷缩着?四条腿跪在树前,车厢破旧而交杂着?野草,边缘都有磨损的痕迹。
他旋过头,厉声喝问:“这马车是谁的?!”
在确认那个?男人根本不知窦绿琼的去向后,卫玠没有一丝犹豫,手起刀落便将他的头颅给砍了下?来,神情漠然,只有指尖有一丝微微颤动。
不过是为了窦绿琼。
“接着?找。”卫玠冷声吩咐。
“是!”
从天黑到天亮,卫玠带着?人搜遍了这座村子,只听几个?村民说曾在田埂间见过她,腰上挂着?一个?小水壶,随手捡草吃还一蹦一跳的,就?连路边的牛都哞哞叫了几声,但就?是没人知道她去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