氲的木桶沿上嘀咕。
常姑姑闻这话,不由看了眼宋嬷嬷,低声道,“姑娘,您这个月月信可至了?”
萧无忧愣了愣,反应过来,“姑姑多虑了,上月才过去十余日。”再者,温孤仪不曾碰她,她尚且完璧之身。
纵是真有那一日……
萧无忧浸在汤中的手摸上小腹,她也绝不会生下萧氏与温孤两姓交融的血脉。恰如卢文松谋划的,王蕴所说的。
她的孩子,纵然冠了温孤姓,亦是萧家后裔。
但萧无忧想,这是不对的,萧家子嗣自可以和任何姓氏交融,但是如何能混入仇人的血!
净室水雾绕烛影,泡在汤中人睡眼迷蒙,渐渐合眼。
灯光暗下又点起,现出另一个人的轮廓。
皇宫含象殿内,只帝王案前一盏琉璃灯发出微弱光芒,将温孤仪的面容衬的忽明忽暗。
他自回宫便撤了宫人,一直沉默坐到此时。
烛蜡滴落,他终于开口,让人从后宫传来一个女子。
来人是贞德元年入的后宫,无品无阶无封号,却住在皇后的甘露殿,满宫妃嫔连着郑娴妃亦不敢招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