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1 / 2)

永安 萧无忧温孤仪 1771 字 10天前

“也成,听您的。”

“成什么!”温孤仪忍无可忍,“上月给你立的规矩、要注意的喜好忌讳,你到底记得多少?”

“臣、臣妹一直反复诵读……”萧无忧几乎本能地跪下去,又不敢跪,只将头埋得更深,“实在公主癖好太多,臣妹、妾……总有疏漏,日日背诵,已有出错……”

“反复诵读?”

“日日背诵?”

温孤仪唇齿滚过这些字眼,冷嗤道,“是故你背了何物?记得几何?卷宗上有没有说,公主过目不忘,聪颖无双?”

“怎会如此蠢笨,将这等无用功宣之于口?”

“妾辱没公主,辜负陛下,罪该万死!”面前人眼泪和膝盖一起跌下,哀哀跪在他面前。

生生撕碎他编织许久的梦境。

“谁让你跪的?”

“谁许你哭的?”

“谁许你自称妾的?”

“你要昂着头,称孤!称本殿!”

温孤仪怒道,一把将人拽起,按在座上。

半晌,看座上人拼命忍住眼泪,眉宇中现出两分坚毅色,他方慢慢平复了躁意,退身拱手道,“臣告退。 ”

看背影淹没在余晖里,满殿虽已见过此情状多次、但依旧不能习惯的侍者方拥上去安抚卢七姑娘。

常姑姑捧着茶给她压惊,“姑娘,上月里那些个规矩,就算没有烂熟于心,您不也记了七七八八,尤其是日常衣食紧要的那些,都熟悉的呀。”

“熟悉了就不能忘记吗?”琳琅气呼呼走上来,给自家姑娘搭了条披帛,“姑娘是个人,又不是泥偶,捏成什么样便成什么样,纵是成了、像了,那性子癖好一下能全改了?”

小丫头狠瞪一眼人影离去的方向,压声切齿道,“简直是个疯子,当年自个射杀公主,如今又来做给谁看……”

“你也是个祖宗!”常姑姑一把捂住她的嘴,“成日浑说什么。”

萧无忧揉了揉酸疼的太阳穴,今个她实在疲累想睡,不想应付他,方这般打发了。只是眼下这样一闹,竟把睡意也退去两分。

“传膳吧,我先用膳。”

未几,一桌膳点便摆了上来,萧无忧看着中间的光明虾炙和金银夹花平截,都是海鲜发物,她嫌腥气一贯是不吃的。

方才顺从要吃,自然惹他不快。

膳毕,她伏案整理这段时日的事宜,总觉好多地方都前后矛盾。

当日在辅国公府醒来,关于卢七入宫选秀,她的猜测是,温孤仪同卢文松之间的利益交换。而卢文松亦是默认的。

这一个月中,王蕴来看过她两回,话里话外探她口风,问侍寝的如何了?

只是按着这个思路顺下去,卢七顶着一张和自己几乎一样的脸,温孤仪该厌恶才对。纵是看着辅国公府的面子,也该当摆设搁置或者随意应付。

如今这般,简直匪夷所思。

若是痛失所爱,疯魔了作此举动聊以慰藉,倒也勉强能理解。

可是永安公主,是他温孤仪所爱吗?

那假劣的蚕丝软甲,带毒的箭矢,唯恐不能要她性命。

还有如今被改天换日的江山,无不显示他司马昭之心。

再有便是王蕴关于侍寝的询问让她觉得莫名即便是从利益出发,如何这般急促催她,话里话外都十分关心,唯恐她不能侍寝。

只是还未在思索更多,她便又懒懒起了睡意。

幸得宋嬷嬷进来道是汤浴已经备好,问是否现下便去泡养。

闻可以沐浴,萧无忧原本已经虚阖的双眼陡然撑开,只起身道,“现下就去,不然我又要睡了。”

“可是暮春时节,人愈发懒了。”她趴在热气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