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二十分钟的时间,祝窈感觉等了好久好久,久到她的手也变的冰凉,再也无法为他暖热。

后来,陈琦华找到景天巷,目睹路灯底下触目惊醒的一幕,以及祝窈不断为江初七暖手的画面,他握紧拳头,未敢靠近,只望向空旷的道路,期望救护车能尽快到来。

……

次日是个大好晴天,阳光明媚,一切照常。

好似昨夜的血雨腥风从未上演,只是地上的斑斑血痕,如同无声的证人,静静地诉说着夜幕下那残酷真实的一幕,提醒着那些选择袖手旁观、心如止水的冷漠者,昨夜的局面实实在在发生过。

景天巷里,几个老婆子站在石板路上叽叽喳喳,声音中带着几分幸灾乐祸。

有人指着地上被冲洗的差不多的血印,老脸皱成一团,眼里满是厌恶,嫌弃。

“可不嘛,我瞧见救护车了,嘿,八成死不了。”

“叫你们莫管,莫管他,谁给叫的车?”

“不知道呢,我没听见声儿响啊。”

“大晚上的街上又没人,响声儿扰民做啥?”

“那姑娘我瞧着眼熟,可不就是炸串老婆子的孙女……”

“这造的孽啊,光嚯嚯人家好姑娘了,前几天我还看见个……”

……

小县城就这一家医院,有些年头了,条件很差,历经岁月的洗礼,医疗设施非常陈旧。

病房里五六个人挤在一处,仅靠薄薄的帘子隔开彼此的病榻,而墙壁上的星星霉点与剥落的漆皮,偶尔掉下来一块或者两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