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面无表情地看着她,冷硬锋利的面庞挟着晦暗,眼皮垂着,静静地看着他?们。
温黎抿着唇,不敢再去看他?的表情。
“走吧。”她轻声说。
陈树泽看她眼,又?看了眼贺郗礼。
贺郗礼眼睁睁地看着他?们从他?面前擦过,他?拳头紧握,左手生疼。
他?看着她,沙哑的嗓音唤住她:“阿黎。”
“你去哪。”
温黎背对他?,她仰着头,不敢眨眼,努力将眼眶里?的湿润咽回去。
她转过身,贺郗礼漆黑的眼眸落在她身上,他?走过来,笑着说:“我送你。”
像是没看到陈树泽。
和参加竞赛时的贺郗礼对陈树泽的态度大?相径庭。
他?只看着她,眼里?只有?她,仿佛整个世界也只有?她。
温黎下意识逃避他?的眼神,她勉强挤出来笑容,疲倦地道:“贺郗礼,我们分?手吧。”
“不分?。”
“可我想?分?手。”她直直地看着他?。
贺郗礼无声地看着她,他?敛下眉,转向陈树泽:“我要和我女朋友说话,你腾个地方。”
温黎指尖掐着掌心,她说:“不用腾了,和你说完我们就走。”
贺郗礼黢黑的眼眸笔直地落在她身上,嗓音发出来是沙哑的,他?笑了下:“我哪儿做错了温黎,我改成吗。”
“不是说好一起去清大?的吗?房子我已经提前租好了,冬天你怕冷,咱们就去京北过冬,等你毕业,等你20岁,咱们就结婚。”贺郗礼走过来,想?要搂她。
温黎躲过他?的拥抱,她看着他?,贺郗礼眼睛是红的,他?没有?了平时的意气风发,声音冷冽又?嘶哑。
她咽下干涩,他?的话像是一把尖锐的刀子将她劈成四分?五裂。
“你没有?什么要改的,是我的问题。”温黎梗涩,她睫毛轻颤,故作镇定地说,“是我太坏了,我喜欢的人是陈树泽。”
她轻飘飘地说:“一直是他?。从你没来南潭的时候,喜欢的人一直是他?。”
贺郗礼浑身紧绷,他?安静地看着她,嘴角扯出一抹轻讽的笑:“你在说什么啊温黎,你觉得我会信?”
他?死死地盯着她,攥着双手,左手的刀伤撕裂,鲜血顺着指缝一滴一滴地往下流。
温黎心脏抽痛,像是被人紧紧捏着,她红着眼,看着他?的手,刺得她奔溃窒息。
可她看着他?笑出声:“你不会吧贺郗礼,你这样我也不可能会心疼的。”
“分?开吧。”她不再看他?。
手腕被贺郗礼攥着,他?低头看着她,呼吸急促,平日?里?恣意轻狂的少年,眼里?是从未有?过的卑微:“是因为我坐过牢,还是因为我的手,还是因为你觉得这一切都是你造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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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黎。”他?紧紧握着她,他?沙哑的嗓音从喉咙里?滚出来,“这不是你的错。”
温黎想?起贺郗礼从来到南潭,因为她给?宋池打架,因为她,牺牲自己的时间?给?她补课给?她做饭,因为她,被逼着和秦奎他?们打野球,身上被刀片划过的痕迹仍在,为了让她减轻负担,为了给?她奶奶治病,他?跑货车,跑赛车,跑延西打拳赚要命的钱,他?被秦奎打倒在地,手里?还紧紧攥着给?她奶奶治病的钱,因为她,左手被谭清拿刀刺穿,因为保护她,坐牢。
都是因为她。
怎么可能不是她的错。
温黎闭上眼,竭力控制声音的哽咽,她说:“我说了,我喜欢的人是陈树泽。”
她笑着说:“他?家?里?有?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