挤着眉毛道:“我又不是出家人,我还俗了,六根自然是不净的。”

这是荀野身旁的军师,也是随行的医官。

据说他出家时,法名叫苦慧。后来还俗了,仍然叫苦慧。

至于为什么还俗,没人知晓,他不愿说。

苦慧在荀野麾下多年,声望还是极高的,当下就有人给他作证。

“是啊!这可不是劳什子和尚, ろんぶん 人家还俗了的!”

“不能因为人家是秃瓢你就以貌取人呐!老郭。光头只是人家喜欢的发式。”

“对,老郭头发都要脱光了,不如和苦慧一样干脆全剃了吧!”

这回老郭被堵得说不出话来了,悻悻地端起酒碗,别过了头。

但嘴头不肯服输,还了一句:“我这不是觉得他吹的笛子催人尿下嘛。”

军营里日常斗嘴,军旅生活苦兮兮的,总得找点乐子,玩笑开得起,谁也不多计较。

就像他们将军, ろんぶん 还有一位如花似玉的夫人随军。

将军他打仗打得累了,还能钻到帐子里,待上个把时辰。

啧啧。

但那位夫人可就遭殃了。这位杭夫人,是出自零州杭氏的贵女,听人说,他们这种世家望族的女儿,都是从小娇养着长大,捧在手心里尚且怕化了,若不是遭逢乱世,几时也不会吃这种苦头, ろんぶん 还跟着将军东奔西跑,想那一身细皮嫩肉,随军同行如何遭得住。

将军他啊,实在忒不知晓怜香惜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