辞,一双火热的唇瓣又蓦地压了过来,正贴在她冰凉的额头之上。

那吻只是霸道,不见缠绵,吻了一下便分开,宛如向沉静的湖面掷入了一块纤细石子,漪澜一圈圈荡漾开去。

杭锦书身上的鸡皮疙瘩如雨后春笋般冒出。

不寒而栗间,听到上首传来迟钝的笑:“我想知道, ろんぶん 我是因为什么得了夫人这么个评价。”

“……”

他心中就没有数吗?

有些事不好明说,杭锦书想别开话题:“夫君日日都有军务在身,这时应当疲累,妾替夫君按摩肩膀吧,还报夫君为妾上药之情。”

要说平日,她极少主动替他按摩,但每每按的几下,都叫他浑身肉麻骨酥,消受得魂魄荡漾。

眼下却不是让她岔开话的时候,荀野强行按住那股躁动, ろんぶん 循循善诱道:“因为我孔武有力,因为我耕耘不怠?”

杭锦书知是逃脱不过了,死心了,闭上眼缓缓点头。

荀野却快活起来,胸膛直弹震,震得杭锦书愈发心惊胆颤。

“那不能白得了这个称呼。”

他快活极了,这一句,简直是图穷匕见。

“……”

若不是顾着闺门之仪,杭锦书特别想朝他翻个利落的白眼,给他瞧瞧她内心的无语。

那么, ろんぶん 好吧,不过是这些事。

荀野得逞地揽住夫人,这一回没让她受累,只是让她轻快地享受些骑马的快意,让她尽情地把控缰绳,扬鞭前行。

杭锦书还是觉得,不合适就是不合适,人只要朝对方看不顺眼了,那便哪里都不合适,连他做的一些符合情理的事情, ろんぶん 也会遭来自己的怨怼。

反正是挨折腾,怎么折腾都荀野说了算,她无所谓配合与否,不过是履行夫人的职责,教他开心罢了。

荀野睡眠极浅,睡梦中也保持警觉,稍有风吹草动,立时便能察觉。

睡到天还不曾破晓的时分,荀野便清醒了。

醒来后,帐外长风浩荡, ろんぶん 星垂旷野,周遭无比安静。

迎面碰上苦慧,对方手中拿着一封信件,正在篝火旁守夜。

荀野皱起眉:“成聂的回信?”

苦慧撑地起身,把柴火拨开,用脚把剩余的火星子碾灭,将书信交入荀野手中:“是的,这信来了有两个时辰了,我怕打扰将军,便还没有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