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荔摆手,瞪大了铜铃般的眼睛,对杭锦书的想法感到费解:“娘子你怎么能这样想!想当初您还未嫁时,在闺中沐浴,不仅每次要更换三遍水,每过一遍水,就要抹一遍香膏,洗完之后身上香喷喷的, ろんぶん 又甜又软乎,再往那塞了满腹棉花的丝绒褥子里睡下,别提多安逸!”

说完又嫌弃了皱起了鼻:“这才到哪啊!要不是……您也不用受这个罪!”

可她越说,杭锦书越觉得自己在军营里搞特殊了。香荔不提她还不晓,原来她是个这么矜贵娇气的女子。

太平盛世时锦衣玉食倒也没人会指摘什么,但眼下烽火延绵,她还扔不下那些养尊处优的陋习,未免让人低看了。

杭锦书犹豫之后,道:“以后还是不要再这样了,凿冰、运冰, ろんぶん 再把冰块烧开,费时且费力,还是让将士们把心思都放在打仗上,尽早入长安,对大家都有好处,我这里些许不便就罢了。香荔,你替我向大家说说吧。”

香荔只好应许。娘子体贴人意,但愿那荀氏将军,也能多体贴体贴娘子才是。

杭锦书用热水淋浴,将身上洗得暖烘烘的, ろんぶん 才上榻安歇。

这里没有香荔说的那种轻薄柔软的弹花丝绒被子,只有硬邦邦的行军床,和被冻得铁杵一般的军被,迷迷糊糊起了睡意之时,忽地感到一只热腾腾的手钻进了她的被褥,就在底下,不轻不重地扣住了她的两只玉足。

杭锦书睁开了眼,那被子里早已钻进来一只人形熊罴,贪婪地霸占了她大半个床位,不仅如此, ろんぶん 还抓着她的脚,往上轻易地折叠,杭锦书便用一种极度柔韧的姿态,被整个团进了他的怀里。

第7章 第 7 章 孔武有力,耕耘不怠……

这个姿势实在折叠得太过,杭锦书左右不适,扭动了一下,发现自己面对的是一堵铜墙铁壁,便颓然放弃了挣扎。

被囚困的玉足,在荀野掌力笼罩之下, ろんぶん 逐渐爬升了体温,血液流动起来,连那冻疮造成的疼痛也少了不少。

他还在被子里,用焐热的药膏替她涂抹,指尖所过处,肌肤微微战栗,触感远比某些时候更加强烈。

和荀野敦伦,做一些男欢女爱的事,都比不过此刻片息的上药,让人悸动。

“夫人, ろんぶん 这药是军营里惯用的金疮药,对治疗冻疮也有疗效,夫人试试看。”

由不得她拒绝,药已经在脚上了。

虽然他是好意,可杭锦书还是不自在,冷玉般的耳垂下蔓延开血色。

荀野是个粗人,没有留意到夫人的脸热,自顾自在被子下替她上药,上完药,用干净整洁的纱布将杭锦书的脚左右各缠三圈, ろんぶん 低声告诫:“三日内不能碰水。”

杭锦书向荀野道谢:“多谢夫君。”

荀野一顿,扯了下眉峰:“我们是夫妻,不要这么客气,夫人你想要什么,只要和我说一声,我于力所能及之内,一定唯夫人是瞻。”

他突然说起这番教人难免浮想联翩的话是做什么,杭锦书别开眼光,趁着荀野不注意,蹑手蹑脚地将姿态放平。

正想睡, ろんぶん 一条粗壮的臂膀倏地从被褥底下横来,就如一根立柱般,生生压得她透不过气,杭锦书呆滞一晌,那尊火炉已不顾自己的热气熏天,朝着杭锦书自发趋近,一揽手臂将她从被褥底下揣进了怀里。

横竖是逃不脱,杭锦书闭上眼想认命。

荀野轻声道:“夫人上次说,我是个庄稼汉对吗?”

这时说起这话作甚么,杭锦书心头响起一片示警的铃声, ろんぶん 铃声交织片刻,她不安地支起颤动的睫羽,双手掖在被褥底下搅动着。

还没等心头拟好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