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是工作日下午,公寓里没有其他人,孤男寡女独处,拥挤在窄小楼道。

平日里粗略看过的社会新闻弹窗一样不合时宜地跳出。

鹿茸竭力克制着不去胡思乱想,一遍遍告诉自己眼前男人是好人,看着很凶的好人,帮自己搬家。

话虽如此,她的神情出卖了她。

女孩的戒备心一览无余,秦北锋窥见了,抬抬眉峰,无所谓的样子。

反正不是第一次了。

眉骨轻抬落下,他将手伸向口袋。

鹿茸一惊,眼角余光看到了男人裤子口袋下隆起的不知名物什,短棍一样的形状让她本能不安。

“你,你要做什么?!”她努力使自己的声线听起来镇定。

女孩长相偏幼,和声音相符,因为害怕,睫毛颤巍巍的,就差挂点露珠。

这么一副可怜样,激得秦北锋戏谑欲丛生,他弯弯唇,躬腰靠近。

男人背着光,看不清神情,明晃晃透露出的危险吓得鹿茸后退,一步一步,直到退无可退靠在门上。

距离太近了,她嗅到对方身上淡淡的汗味,肌肉热度未消,透过单薄的衣物熨帖上发育优良的胸乳。

“我要做什么?”头顶上方传来男人若有似无的声音。

预示警戒的指针开始在暧昧的刻度上徘徊。

浓烈荷尔蒙催使,鹿茸惊慌地侧过脸,闭上了眼。

下秒,温热的手背蹭上耳垂,过电般,激起后背的颤栗的同时带出一片脆响。

“啊!”鹿茸惊叫起来。

她胡乱抬手抵挡,撞上一串叮当晃动的……金属钥匙?

“开门。”秦北锋嗤笑一声,自问自答,随后转过身,打开了对侧的公寓门,“而已。”

男人放缓了转动钥匙的速度,眼角余光带着讥诮斜瞥过女孩。

鹿茸后知后觉明白过来原委,愧意难当。

“对……”

铁质的房门没有给她任何机会,冷漠合拢。

3.打包,还是堂食

搬家第一天,就当了把“那啥咬那啥,不识好心人”里的那啥。

耳熟能详的谚语,懂的都懂。

鹿茸心不在焉地拆着木箱,琢磨要不要登门道歉,可一想起男人关门时的神情,不由打起退堂鼓。

乌黑瞳仁斜睨,全是嘲弄。

“哎。”

她长长地叹气,一低头注意到胸前褶皱的痕迹,脑海里瞬间出浮现对门男人压着她的场景。

轻轻压着,明明没用什么力道,却完全逃不开。

鹿茸头一回知道,原来胸肌是软的,加上男性广泛偏高的体温,可以称得上触感绝佳。

想到这里,她不自在地扯扯胸前布料,掖平,脸颊默默涨红了。

脸上热度到第三个箱子整理完刚刚好消下。

鹿茸把拆散的箱子木条堆起,又去厨房找了剪刀,借刀柄挨个敲弯裸露在外的钉子。

房子是合租的,同住女孩标准上班族,早八晚五。

看了眼手机,快到室友回来的时间,鹿茸想着先下楼处理垃圾,屋子里乱糟糟的不好。

没了里头的东西,纯木头的重量仍旧不容小觑。

费心费力挪到楼梯间,鹿茸看着黑压压,好像没有尽头的楼道,顿感头晕目眩,压力无限。

真不知道对门男人是怎么轻松搬上来的。

不想不要紧,一想,鹿茸又记起自己干的窘事。

她扭头瞧瞧对门,四四方方的门紧锁,和男人毫无表情的冷酷脸高度重合。

小区是老小区,统一安装的公寓门同属老式,并非严合无缝。

思索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