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幸瞧了眼她,说小公主生得很漂亮,见人就笑,特别可爱。”

我摇摇头:“我近来情绪不好,老是哭,大约是皇帝怕我吓到禾曦吧。”

上官兰道:“我夫君听见的可不是这个版本,他说是你有一天抱了小公主后脸色骤变,随后冒着大雨暗逃出府,皇帝以为你不喜欢公主,这才不敢来见你。”

我纳闷了:“关禾曦什么事?他怎么就不相信我就是单纯的想家,心情不好呢?”

上官兰疑惑道:“你不就是去瞧孟叙的吗?咱俩是什么关系啊,别拿忽悠皇帝那套忽悠我。”

把我气够呛:“怎么连你也不信!”

上官兰道:“这由不得我不信啊,你和孟叙从小一块儿长大,情谊非比寻常,怎么会说断就断呢?”

我摇头:“我不知道,以前以为自己喜欢他,可后来又觉得,他更像是我的哥哥而非恋人,如今我们俩缘分早已断了,只要他过得好就行,不必打扰他。”

这么复杂的关系已经超出上官兰的理解范围了,她跟我大眼瞪小眼半天,最后败下阵来:“你们文化人的思路我可不懂。”

我淡淡道:“何必弄得太明白?人生在世不称意,明朝散发弄扁舟,我就是吃了太多执拗的亏,才落得这种境地。”

上官兰远望天边白云悠悠,唏嘘道:“……以前一起读书的姐妹,有远嫁出长安的,也有随夫外放的,也有婆母不慈,不让出门的,你又被折腾成这样……如今想来,倒只有我的日子还算自在。”

又把我气够呛:“你不是过来开解安慰我的吗?怎么还吹嘘上自己了!”

上官兰难得真诚严肃一回,支棱起身子道:“这就是我想劝你的,缨子,我不觉得你像他们说的那样有病,瞎矫情,你只是生完了孩子,身心暂时没适应过来罢了,是很正常的啊。”

我一愣。

她继续道:“只是往后不许再糊里糊涂伤到自己了,你也不想想,你凭白死了,还留给他一个漂亮的小闺女,这不是你亏大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