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我说得大差不差,李斯焱点点头,又问道:“怎么去的洺州?”
“马车。”
“在洺州何处落脚?”
“流民所。”
“你让张至碰你了吗。”
他的眼神晦暗,带着狩猎般的侵略性。
我的怒火又从腔子里升腾了起来,气得胸腔起伏。
“我没有你想的那么不堪,李斯焱,不是所有男人都像你一样,住了你的房子就必须要陪你睡的。”
“朕谅你也没这个心思,”他桀骜地一笑:“外头的野男人哪有朕伺候你伺候得舒服呢。”
我又回想起芙蓉苑里荒唐的日子,他黏腻滚烫的亲吻,还有块块分明、在用力时贲张的肌肉……
他说得对,这个男人从样貌到身材乃至最原始的吸引力,都越过我见过的其余男人不知多少。
可他却没问过我,我真的想要让他伺候吗。
见我默默无语,他的手指勾住我一缕散落的发丝,专注地将其撩至耳后。
如果不看他的眼睛,他的行为可以说是极为正常,看上去真是一个宠爱着金丝雀的男人。
可他的眼神……我只看了一眼,就被这露骨滚烫的目光刺得满脸通红,我太熟悉这样的眼神了,又无耻又下流,好像单凭眼神就能剥光我的衣物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