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他自嘲道:“朕才是主人。”
是吗?
他为了寻我,把天下都翻捡了一遍,我也不知道这究竟是一条丧家的大狗在疯狂寻找主人,还是一个愤怒的主人,在试图找回他养的小鸟。
“朕应该做主人该做的事。”
他喃喃道,好像在说服自己。
他站起身,长腿迈过一地琉璃碎片,那些碎片映出莹莹的光亮,打在他棱角分明的侧脸上。
凄楚的痛骂声零碎地飘在江上,又是一个无眠的良夜。
作者有话要说:
我好兴奋啊.jpg
最喜欢写缨子嘴炮了!!
虎逼女主和强势男主才是强取豪夺的灵魂啊!66、疯狗营业
他像发疯一样不知疲倦,我昏过去,又被他摇醒,如在大海上沉沉浮浮,却一直也驶不到陆地上。
我这才算是真的知道了话本上所说被弄到下不了榻是什么意思,这种事……居然当真能做到浑身没有一点力气,只能像个破布娃娃一样躺在被褥间。
始作俑者看起来也有些疲惫,可他的疲惫中夹杂着得偿所愿的满足。
男人事后大多神清气爽,李斯焱也不能免俗,见我被他折腾得厉害,到底还是有些怜惜,于是放柔了声音,轻轻道:“朕可是弄得太狠了?”
我眼皮子一阵一阵发沉,没一会儿就昏睡了过去,梦中隐隐听见了水声,好像是他在抱着我梳洗,慢条斯理地将我洗成一只小香球后,又把我包裹在轻软得像云一样的昂贵布料中。
一夜酣沉无梦,我太累了,一睡就睡到了次日黄昏。
醒来时身上清清爽爽,已经套上了新的中衣,李斯焱坐在不远处一只几案前,手持表章凝眉思考。
半晌,他提起朱笔,批了一个准字。
无意间抬头看见我醒来,他一怔,身体比脑子先动,眼巴巴向我走了过来道:“你醒了,饿了吗?”
下一秒,他自己好像意识到了自己的行为有些……贱,上赶着来伺候我一样,于是轻轻咳嗽一声,直起腰板道:“朕找回了你的旧衣,看起来还能穿。”
我皱眉,低头看了眼身上雪白的新衣,觉得这人的脑子仿佛有什么疾病。
他想表达他现在根本不在乎我吗?他觉得我会信吗?
回想起他前两次都在纾解后,拿出了枕头垫在我腰下,似乎在期盼与我有个孩子……我越发确定了他仍在奢望着我能回心转意,只是暂时还不愿意承认而已。
见我没反应,只坐在床头怔怔出神,李斯焱又肉眼可见地紧张了起来,低声吩咐舱外的内侍去请太医,备吃食等,内侍领命而去,很快,一套精致的餐点和满头大汗的范太医一起送到了我床头。
范太医欲言又止,我猜他是想说不可纵欲过度……但看皇帝的脸色,他终究是没敢,只说:“要注意休养生息,切莫再透支身子了。”
李斯焱应该听懂了,可看他的模样,他并不打算遵医嘱。
折腾过后,李斯焱拿出了一把细细的金色锁链,并两只小小的脚镣,在我虚弱的抗议声中,把它们系在我的脚腕间。
他十分满意自己的杰作,柔声安慰道:“别怕,习惯了便好。”
见金闪闪的脚镣将我的脚腕衬托得更加细白可爱,他的喉结滚动,手指轻轻落在我的小腿上。
我狠狠踢了他一脚,嘶哑着嗓子道:“滚,别碰我!”
他知道我乍然被囚,一时无法接受,自觉通情达理道:“好,那朕先去……”
他话音未落,又一只香球凌空向他飞去:“滚!”
李斯焱在原地阴着脸站了一会儿,随即哼了一声,惺惺地走了,我披头散发,状若疯妇,眼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