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的一切,因为你知道,你绝不可能被原谅,你会在那种兢兢业业的痛苦中度过一生。”
“我从来不在乎你未来的伴侣是什么人,只要你母亲满意,我都可以接受,但是萧弋,作为父亲,我不想你陷入痛苦之中,我希望像从前那样,解决你遇到的所有麻烦。”
“另外,现在你的母亲知道了所有事,她很伤心。你明知道我最讨厌这个。”
萧故的表情看不出喜怒,却不再像之前那般漫不经心了,无人再说话,气氛压抑到了极点。
秦乐有些怔忡,他自然听清了萧故说的所有内容……明明上一刻还毫不在乎地对着萧弋开枪,下一秒,却又说不希望他痛苦?
他不理解这个。
他从未得到过父爱。
毫无疑问萧故很在乎萧弋,但他又毫不犹豫地伤害了自己的孩子,可那些隐匿于长篇大论中不易察觉的关心与溺爱,又并非作假。
为什么。
他不明白。
另外这疯狗居然小时候就杀过人了,恐怕那怕黑的毛病也是那时候养成的。
直到秦详出现,屋内的气氛才稍有缓和。
满地的狼藉混着一些玻璃碎片,男人孤身一人,秦乐其实根本没见过秦详几次,记忆里,他生理上的父亲从未注视过他,也从未承认过他,望着来人,他几乎生出了几分恍若隔世的感慨来,上一次见秦详是几年前来着?对方坐在轿车的后座,车窗并未完全合上,他看见了他名义上的父亲,但他从未渴求过父爱。
萧故挥了挥手,示意副手离开。
很快,屋内仅剩下了五人。
秦详和秦书礼并不算很像,唯有眼睛,如出一辙。
他并未看秦乐一眼,目光仅停留在了秦书礼身上,毕竟那是他唯一承认的儿子,秦乐一直知道
秦详站在门口处,冷漠地注视着大厅内闹剧一般的场景,像是在看一出刻意而混乱的杂技表演,默然地保持着相当远的距离。
他的声音平静,但所有人都能清晰的听见。
“离开这里,我会给你新的身份,新的人生。你不会再见到这些人,我可以向你保证,萧故不会对你动手,许家也不会,只要你愿意,现在就可以走。”
秦详顾自开口,他并未看屋中的任何一个人,看着身前的一株蕨类植物,仿佛那东西比在场的所有人都更能提起他的兴趣。
“离开?”
秦乐一顿。
萧故眯了眯眼,看了一眼萧弋,沉思片刻,冷声附和:“当然……你当然应该离开,独身一人,你曾经遭受的苦难不会有人在意,萧弋会有新的人生,他会拥有我的一切……你的母亲,曾经为了改变阶级而”
“够了!”
这时,一直克制的秦书礼猛地拽住了萧故的衣领,额间青筋暴起。
萧故并不急着挣开,懒散地靠在沙发上,未有太多反应,继续道:“事实已然发生,又何须遮掩,任何人都有知道真相的权利,哪怕他并不愿意面对。秦月当年无家可归时被秦家收留,却为了攀上秦详而下药”
他一边说着,一边满不在乎地偏了偏头,躲开了秦书礼砸下的拳头。
“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