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儿。”沈景远抬手贴了下他额头,觉得晏轻南委屈的样子有些可爱。

过了会儿地铁到站了,又上来许多人,他俩脸跟脸贴得挺近,对视了一眼,沈景远便站直身子,晏轻南一只手抓着扶手,另一只手圈着他,手心温热地贴在他后腰上。

签合同是在早晨,沈景远和晏轻南在房间里准备好,出去和团队开了一个小会。

要走的时候卓寻给晏轻南打了通电话说别的事情,晏轻南看时间快到了,就抬了手,示意沈景远先下去。

沈景远点了下头,凑过来拉着晏轻南衣领,先接了个吻,不出声地用口型说:“一切顺利。”

晏轻南碰了下他脸,接着和电话里说:“好我知道了,等我回来处理……”

等晏轻南到的时候人快来齐了,不过时间还没到。

晏轻南推门进来,走到沈景远身边的位置上坐下,把手里拎着的西装外套披在他肩膀上,拉了拉。

“穿着,这边空调冷。”

昨天晏轻南就发现了,早上忘了说,走的时候才想起来。

沈景远抬手摘了衣服重新穿好,刚刚理了理,对方几个领.导走进来,正式签合同。

签约的过程很顺利,合上笔那一刻晏轻南真正松了口气,在桌子底下朝沈景远递了手,又看他一眼。

晏轻南什么表情沈景远不明白?他手伸过去和晏轻南的扣了扣,很快便分开了。

晚上晏轻南给大家准备了简单的庆功宴,之后又带去酒吧。

压力是真挺大的,晏轻南从来没单独带人出来谈过什么事情,他没经验。沈景远没到之前还是碰壁的多,晏轻南本来想谈不成就算了,活到这么个岁数又不是不能承认自己有做不好的事儿。

没想到沈景远来了,最后这事儿成了,这就是意外之喜。

同事们都跑舞池里蹦跶去了,晏轻南和沈景远滴酒未沾,一人拿着一杯果汁在沙发上坐着听歌。

要是在别的地方还好,酒吧这种玩儿的地方就有点显眼了。偏偏晏轻南一点不觉得,他单手圈着沈景远,几乎把人整个搂在怀里,差不多等于不让看的那种。

酒吧他俩在成都去过几次,盯着的人太多了。

沈景远被他扣得紧,坐了一会儿就受不了了,等到音乐间隙,他偏头去问:“咱俩非得这么坐着?”

“嗯。”晏轻南眼神都没歪一下。

“为什么啊?”

晏轻南倒是坦荡,“这儿看你的人太多了,我不爽。”

沈景远笑了几声,算理解了,抬手和他垂下来的手指交扣在一起,挂在半空里。

银色的戒指在酒吧炫目的灯光下闪眼睛得很,真的没人过来找他俩说话。

都有伴了,去自讨苦吃啊?

等同事们都玩儿得差不多了大家才慢慢走回酒店,途中上了海心桥。

这是广州塔下唯一的一座人行桥,需要提前预约才能走。

海心桥连接广州塔与二沙岛,珠江两岸夜景尽收眼底,大楼的璀璨灯光落到河面上,河水波光粼粼地晃动着。

晏轻南和沈景远走在最后,沈景远一直抓着晏轻南衣角,隔一会儿就笑。

“你到底在笑什么啊?”晏轻南手里还拎着沈景远的西装外套,“你笑得跟喝醉了似的。”

“我笑你啊,”沈景远在他身前退着走,“我现在越来越觉得你把我看得好紧啊。”

晏轻南听完脚步一顿,沈景远也跟着停下来。

这会儿突然吹过来一阵江风,沈景远额前头发都乱了,他抬手拨了下,身后有个小孩子突然跑过来,晏轻南上前一步把人拽回来了。

“小心点……”晏轻南一边说一边皱着眉把外套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