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沈景远站在晏轻南面前喝了口,又觉得刚刚碰到他手背有点凉,把杯子挨过去给他贴了贴。

“今天你来我觉得我是不是低估你了?”晏轻南看着他低着的半张脸,“我家里人这么厉害我竟然完全不知道。”

“什么厉不厉害的,”沈景远笑,“只是你还不太了解吧,这种场合就是这样的。而且我以前工作那么长时间,这就是积累下来的而已。”

“行,今天沾沈总光了,”晏轻南握着他手背帮他抬了抬杯子,挑了下眉,“回去奖励你。”

中午是这边负责人带着他们去食堂吃的,其实也就是随便应付一顿,晚上晏轻南已经让人订好了餐厅,谈判桌上的事情沈景远解决了,剩下的事情得他们来解决。

刚来的时候他们也跟对方喝过一次,有几个人是真的能喝,晏轻南喝了也不敢告诉沈景远,万一又像上次那样折腾的就是两个人了。

这回他也担心,沈景远坐这儿呢他怎么敢喝?

到餐厅一路晏轻南都忧心忡忡的,沈景远好几次跟他说话他都没认真听,后来沈景远都看不下去,推他一把,问:“你怎么了?”

晏轻南这才看了他一眼,摸了摸心口的位置,笑了下:“我提心吊胆的。”

“担心什么呢?”至少到目前位置沈景远觉得一切还挺顺利的,他搓了搓晏轻南手。

“担心喝酒。”晏轻南诚实地说了,反过来把沈景远抓着。

沈景远一听,乐了,“你这工作做得有点儿不到位啊,晚上谢总在,她在一般不让灌的。”

晏轻南愣了。

到了晚上吃饭的时候他才知道沈景远说的是对的,谢总一过来就把酒杯扣了,还特意和晏轻南说:“听说晏总挺能喝的,但是我实在不行,还请晏总体谅一下,今晚就不喝了。”

晏轻南以茶代酒,说:“只是能喝,但是也不喜欢,多谢谢总了。”

一顿饭吃得更像朋友聚会,晏轻南几乎没怎么说话,都是沈景远才和桌上的人有来有往。

没人盯着的时候晏轻南就偏头看沈景远,这种场合沈景远其实很放松,要放松的状态才能交到朋友,这点晏轻南不如他。

晚餐结束之后晏轻南安排人送走了谢总,拉着沈景远说我俩也走吧。

“不打车吗?”沈景远被晏轻南带着在街上走,这边是个商圈,夜里高楼外围着绚烂的灯光,连天空都点亮了。

“想带你坐地铁,好不好?”晏轻南牵着他手,回过头来倒着走了一阵。

沈景远心下一动,靠上去啄了下他脸,说:“好啊。”

这个点的地铁没什么人,晏轻南带他走进地铁站,也没打开手机,拉着人去了旁边的自助购票机。

应该很少会有人再来这里买票了,几台机器排在一起,发黄泛旧,连屏幕都有些看不清楚了。

晏轻南站在前面,看了眼页面点了好久,沈景远就一只手勾着他肩膀趴在他后背上,另一只手绕过去指了下,说:“点这里晏总。”

晏轻南被他这个称呼弄笑了,抬了抬手臂晃晃他,“要不你来?”

沈景远没说话,但从晏轻南让出的一点空里把票买好了。

机器吐出两枚绿色的塑料硬币,晏轻南弯腰拿出来,塞了一枚给沈景远。

硬币上印有“广州地铁”的字样,沈景远拿大拇指摩挲了下,和晏轻南说:“走吧。”

他们刷票进了站。

这条地铁会经过大桥,晏轻南牵着沈景远站上去,车厢里很空,但两人都没坐。

城市的夜色在眼前缓缓铺开来。

和重庆不同,广州高楼大厦,与沈景远记忆中相差太多。

“我以前在这边打过零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