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机是明天下午的,晏轻南干脆不收拾了,留着早上来,上了床关了灯,把沈景远抱进怀里。
“陪你玩儿吧。”
第二天沈景远把晏轻南送进了机场,跟着的还有一个团队。
刚到那会儿两人挨着坐,和他们一起聊工作上的事情。快登机的时候晏轻南把行李交给同事,拉着沈景远进了机场卫生间。
沈景远碰了下他手,问:“想干什么?要吻别啊?”
“要真行就好了。”晏轻南看了会儿他脸,牵着他手到唇边,把戒指往上推了一些,低头咬上那一圈。
咬的时候沈景远也不疼,反而酥酥麻麻的,晏轻南抬着他手,俯下身咬他无名指的一侧。
其实沈景远无名指这边藏了一颗小痣,后来又戴了戒指,更发现不了了,晏轻南也是这回儿才借着镜前灯看到,顿了一下,牙齿慢慢松下来。
之前都还行,这么整沈景远真受不了了,手掌一合捂住他嘴,问:“你干嘛呢?”
晏轻南低头吻了下他掌心,说:“你那里有痣你发现没?”
沈景远笑了下,把手指张开些:“这里吗?”
他其实一直知道的,但是没刻意说过,再说戒指都戴了也看不到。
“嗯,”晏轻南还握着他手举在半空,大拇指揉捏他掌心,“怎么没告诉我?好美……”
沈景远被他说得脸红了下,偏过头在他脖颈间问:“咱能别这么黏乎吗?”
“这儿又没别人。”晏轻南话一说完就吻了吻自己刚才咬的地方。
沈景远四指一侧已经被他咬红了,牙印刚好穿过那颗痣,在昏黄灯光下莫名显得有情调。
“南哥你真是不得了……”要搞这种让人脸红心跳好几天缓不过来的事儿还得是他男人。
晏轻南笑了声,牵着他去洗手台把手给洗了,水柱下跟故意似的卡在他指缝间。
关了水,晏轻南抽纸来给他把手擦干净,戒指推回原来的位置。
那截儿深深浅浅的牙印还留着,戒指一戴好就能被遮起来。
“自己偷偷看就行。”晏轻南低头拿嘴唇碰了碰他额头。
里面不管怎么有来有往,到了外头谁都把衣服扣得整整齐齐。
同事们都准备好登机了,恰好看到他们走出来,安了心。
晏轻南拉了下沈景远手臂,反正公司的人都知道他们关系,他也不管了,一只手捧着他半边脸,仔细叮嘱:“我不在家你好好吃饭,我每天都会问你,你最好记得拍照防止我抽查。”
沈景远点点头,心里想的却是:到时候你恐怕忙得自己都没时间吃饭吧?
“有什么事情你觉得该我知道的就告诉我好吗?”晏轻南收了手,往后看了眼,才突然俯身啄了一口他嘴唇。
“家里等我。”
沈景远连句再见都没来得及说,晏轻南已推了行李箱往里走了。
真到他走的时候还是格外舍不得,沈景远毕竟很少很少看到晏轻南的背影。
他还装得自己挺大方一人,晏轻南回过头和他挥手的时候沈景远还插着兜。
直到看晏轻南身影都变成一个黑点了,沈景远才转身出了机场。
下午天很热,太阳也大,阳关晃得他眼睛都睁不开。
沈景远在路边抬手招了辆出租。
车里开了空调,但正好对着后座吹,沈景远刚坐上去就被冻得一哆嗦,朝旁边偏了偏身子才好了些。
他刚打开手机,就收到一条晏轻南在飞机里的照片。晏轻南不怎么会拍照,脸被他自己拍得很大,但还是帅。
沈景远轻笑一声,打开摄像头摊开手,屈起手指,给自己的手背也拍了照,主要是让晏轻南看到这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