拒绝，反正都是男人，睡地上也不会掉块肉。

*

昏暗的房间，月色轻缓的从阳台照进室内，清冽的风吹进来轻拂许淮的脸，他略微动了动起身坐起来，警惕的看了一眼地上的闻雀。那人还熟睡着，面容还如洋娃娃般精致。

许淮下床拿手机去阳台。来闻家之前他想办法买了台二手的旧手机，幸好没被发现，电话号码也早已熟背于心。

他把阳台的落地窗门关了，独自望着窗外的景色打电话，没一会儿就有人接听。

“你在哪儿呢？”孔清的声音焦急，“是不是出什么事了？哪怕是仇家追债不至于躲这么厉害，而且你也从不是主动惹事的人。”

许淮并不想把孔清他们牵扯进来：“我好着呢，别担心。”

“不可能！箭馆那边我都去了，从保洁到教练员都换人了，到底出什么事了？你说呀！”

许淮的手攥紧了阳台栏杆：“咱们认识这么多年，你也知道我是什么人，等时候到了我会告诉你。”

其实他希望永远也不告诉孔栀他们，这种令他难堪的事情他自己能解决更好。

许淮：“孔栀怎么样了？”

孔清转了摄像头，脸色苍白的瘦弱少女躺在病床上，蓝白病条服穿她身上似乎大了些。

她看见摄像头画面翻转，开心的朝他打手势：【淮哥哥，我今天做化疗没有哭】

【所以能吃麻辣烫嘛？】

许淮对着她打手势：【不行，再做一次化疗吧。】

孔栀很委屈：【你上次也说这次，上上次也这么说，淮哥哥再骗人，鼻子就要变长】

【好啊，那你就等我鼻子变长的那天】许淮打着手势，动作也有些慢了，【等我回去找你们】

其实他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摆脱那三个人，但只要有一线希望就不会放弃。

许淮把孔栀打来的视频电话保存成视频，二手手机有些破旧了，他把所有软件都删掉才挤出点内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