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有人递上了第一道歌颂帝妃的折子,凤衡看见之后,次日朝议时,当着文武百官的面下旨将此人官爵提了一级。

此举在朝堂上引起轩然大波,自然是正直之流更加看不过眼,投机取巧之徒则找到了另一条升官发财的捷径。从此以后,骂晏瑾的人骂得越发狠,写折子赞颂二人的人也越来越多。

晏瑾每日的事项又多了一个,早朝时凤衡听底下大臣禀报天南地北的政务,晏瑾就坐在他腿上,趴在耳边念那些不着边际的陈词滥调。

若是某人写的内容他看着还算新鲜,那么第二日凤衡就会公然赏赐对方金银玉器,或者下旨升官晋爵。

此种晋升方法实在叫人看着眼红,于是引来无数人趋之若鹜。盛赞晏瑾美貌的,用阴阳五行分析帝妃天造地设的,说自己梦见帝妃前世是天上神仙眷侣的,什么样的内容都有,递折子的人想到任何讨巧的话,只管闭着眼睛往上面写就是了。

晏瑾读完一本折子,洋洋洒洒好几篇,数来数去仍然是老掉牙的那几个意思。他觉得乏善可陈,于是打了个呵欠,又翻开另外一本。

晏瑾刚读了两句,耳朵里忽然听到屏风外面上奏的大臣声音格外响亮,似乎是故意说给他听来膈应他的。

那人原本是请凤衡择日举行选秀广纳后宫,意有所指地加了句天子之泽应当雨露均沾为宜,话音从这里开始徒然一转,引经据典说起了前朝皇帝专宠后妃导致国破家亡的例子。

掷地有声正气凛然,弦外之音在骂谁,是个人都能听出来。左右立着的其他人不由咋舌,纷纷在心里为他捏了把汗。

晏瑾眉毛一挑,问凤衡这人是谁。凤衡笑了下,抬手拂开粘在他耳鬓旁一缕湿发,“吕征的得意门生齐圭,也是块又臭又硬的石头。”

晏瑾轻轻啧了声,丢开手里的折子,稍稍跪坐起来将凤衡吃得更里面了些,低头时鼻梁抵着对方,“他骂得好凶。”

这个姿势进入得格外深,凤衡喉结滚了滚,揽住晏瑾后脑索来一顿缠绵的亲吻,“齐氏一门三公,齐圭两个叔叔边疆效力时为国战死,这样的身世,我不能动他。”

铿锵有力的声音还在继续,滔滔不绝的斥责词句,每一个字都叫屏风后面的两人听得格外清楚。

晏瑾双手抵在凤衡胸口,坐起身时散开的纱衣从一侧肩膀滑下去,圆润的肩头在屏风的阴影里泛着光,“将他贬官外放也不行么?”

凤衡眸色微暗,握住他的肩膀缓缓揉.捏,倾身上去咬住他颈侧舔吻,“不行。”

晏瑾勾唇,双手一抬将人推了开,脚掌落地时两人身下发出一道暧昧水声,“那算了。”

他说完整了整衣服,连鞋子也不穿,竟是打算直接从屏风后面走出去。

凤衡看着他长发披垂眼波含春的模样,两层纱衣被薄汗打湿后粘在身上,腰腹大腿的线条若隐若现,浑身上下处处都透露出承受过恩泽的风情。

若是晏瑾在此时当着众朝臣的面走出去,底下那群人不知道又要生出多少谩骂和肖想。

凤衡抓住他的纱衣宽袖将人拽了回来,反手用力推在龙椅上。晏瑾被冷硬的雕花图腾硌了下脑袋,低低哼了声。

这道声响不大,却叫屏风前侍立的几个小太监脸上一臊,垂头时忍不住偷眼朝后面瞄。

凤衡低头攫了他的唇,咬住舌尖亲吻时,抬起晏瑾腰身再次进入湿热的穴里。

晏瑾扶住龙椅,拼命忍住脱口而出的呻吟。凤衡发狠一下下往他身体里顶撞,他只好抓紧对方后背龙袍的纹案,随着挺送的节奏,手指在上面留了道道或轻或重的褶痕。

凤衡埋头在他颈侧低喘,滚烫浓精射进小穴深处,晏瑾颤抖着挺起腰,眯眼迎合这波情欲带来的快感。

待云雨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