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滋生出些许烦燥。

早些年他喜欢柳瑶时,年纪尚小未通床笫之事,后来在晏瑾身上开了荤,他以为看见晏瑾会产生的那种冲动和占有欲,在柳瑶面前应该更盛,但是他现在……

莫非操男人操久了,会形成某种习惯,再看到女人便提不起兴趣?

不,不对。

应该说,他对柳瑶没有欲望,是因为比起那种事,他更想留给对方尊重和疼惜。但是晏瑾不一样晏瑾不需要他疼,他可以在晏瑾身上无所顾忌。

萧络眉目微展。

……是了,他对柳瑶没有龌龊的念头,是因为舍不得伤害对方。

萧络的思绪百转,柳瑶全然不知,只记得从前两人牵着手,萧络从来不会是主动抽手的那一方。

她心里正觉得不安,抬头忽然看见站在帘幕后面的晏瑾。

定了定神,柳瑶心思微动,眼角又蓄上了泪,手指搭在萧络腕上,“阿络,你府中那个男妻你与他朝夕相处,莫非对他生出情愫了?”

萧络回神,看了眼两人交叠的手,没有再抽开,“怎么会。”

像是要给自己定心一般,他搬出晏瑾曾经说过的话,“我与他,不过是硬凑在一起罢了。”

柳瑶嘴角极快的勾了一下,往帘子后面瞥去,“阿络,你在意的仍然是我,对么?”

萧络瞧着她,反手握住了她的手心,“自然。”

帘幕后那道青影转身走了,柳瑶顿感畅快,手帕擦了擦眼角,抬头道,“阿络方才说起禁足,我才想起一件事,原来你与太子殿下表面上不合,私底下却交情不浅。”

萧络蹙眉,“什么交情不浅?”

柳瑶盈盈一笑,“若不是交情不浅,怎么会安排你那个男妻每月前往太子府?前些日子,他还送了一批舞姬给殿下。我看殿下爱屋及乌,对他颇有好感,连带那群舞姬也夜夜宠幸,真是喜欢的紧。”

萧络目光微寒,撤开手,凝眉看她,“晏瑾他每月去太子府?他去那儿做什么?”

柳瑶端起了茶盏,惊讶道,“阿络原来不知么?我还以为这事是你授意呢。他在太子府做了几个月的贵客,每次前来太子不允其他人旁观,我也没能亲眼见着。听闻大约是待在一起弹琴观舞,只不过,也不知太子什么时候多了听琴这么个雅好,每一次与夫人相处,没个一两个时辰不会出来。”

柳瑶走后,萧络负手站在候府门口,远远目送太子府的马车消失在街巷。

管家想起晏瑾冷着一张脸、在大堂外头站了半天的情形,纠结许久,走上去附耳道,“侯爷,方才您与太子妃叙话时,夫人已经回来了。”

萧络瞥他一眼,眉目间浮上说不清道不明的阴郁,原地驻足片刻,转身去了晏瑾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