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什么?”
夏宵将他从头到脚打量片刻,剑尖就停在喉咙前一寸,却仍然牵出抹从容不迫的笑,“你身上那些伤,倒是好得挺快。”
萧络冷嘲,“托你的福。”
夏宵不欲与他废话,绕开道就要往晏瑾那边走,萧络却挪开半步再次将剑刃横在他面前,“你觉得晏瑾被你祸害得还不够?你还有脸去见他?”
夏宵微微一笑,唇角透出冷厉,“不关你的事。让开。”
萧络余光往旁边一瞥,忽然出手挑下身后一名侍卫的佩剑,拔剑出鞘后隔空扔给夏宵,“我不与你做口舌之争,既然你的功夫也不差,我们就用习武之人的方式解决。你赢了,我放你过去。我赢了,你即刻滚出这座皇宫。”
那柄剑照着他的脸飞过来,夏宵扬手接住,被剑上携带的力道震得后退两步。
他听完对方的话只想冷笑,然而萧络不给他反驳的机会,话音一落就是剑锋迎面刺来,他只好举剑格挡,被迫参与了这场并不公平的对决。
实际上,萧络早看出对方浑身倦怠疲惫不堪,不知道此前遭遇过什么。这场比试毫无悬念可言,局面完全倾向萧络这边,然而他本来也不是为了追求什么公平,只不过是借故刻意为难对方,以报之前被折断四肢钉入钢钉的仇怨。
萧络手臂并未完全愈合,出招时尚且留有余力,然而对付起现在的夏宵依旧绰绰有余。
夏宵本就脑中晕眩,两只手接连握了八天缰绳,虎口处已经磨破皮,此时拿剑都拿不稳,格挡时手腕隐隐颤抖,没几招就被萧络挑飞长剑。
对方的剑气毫不客气地落在他肩膀胸口,脏污衣衫被剑刃划开,萧络往前一步他就后退一步。
二十余剑后,身上的衣裳成了几张破布,一片狼藉地挂在肩膀手臂间,隐约可以看见其下胸膛印出深浅不一的剑伤。
夏宵抵挡不住,被萧络一脚踹在肩头往后疾退,脊背撞在朱红廊柱上,喉头涌来阵阵腥甜,一口鲜血从口中喷出。
萧络火气出得差不多,看了眼剑刃上沾染的血,负手收起剑,“滚。”
夏宵擦掉下巴处的血,倚着廊柱站起来,垂眸未置一词,眼角却默不作声朝花树那边看。
晏瑾站得较远,原本打算和白渊去别处逛逛,忽然听见身后一声闷响。
他正欲回头看去,白渊却揽住他的肩,将他带得往前走了几步,“去湖边看看吧,听说宫里新养了几只鹤,我教你怎么给它们喂东西。”
晏瑾鲜少见到过白鹤,印象里这东西羽翎黑白相间,行走振翅间仙气飘飘优雅自在,与白渊的气质极为相似。
他对此物很感兴趣,于是催促白渊快点带他去。
白渊安抚地在他腰间搂了下,走出几步后微微侧首往回看,却见回廊里夏宵倚在柱子上,惨白的面色将眼底青黑和唇角血珠映得越发醒目,正眸光沉沉地望向这边。
白渊的表情仍然是淡淡的,漠然将对方浑身的伤处看了片刻,转头抿起唇,将晏瑾搂得更紧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