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心顶层的公寓,肖冰清立在书房门口问:“需要我做什么?”
孔珏指指卧室:“去帮我收拾行李,中午去xx市有份重要合同要签。”
肖冰清对男人的生活习惯烂熟于心,一刻钟便把行李箱整理好了,看着行李箱内整齐有序的衣服和物件,她有种虚空的但却切实的满足。这一分的满足足够抵消刚才在医院里的落寞和被遗忘。孔宜真有那么人关心她,为她担心流泪,而她总是游离在世界的边缘。她的美貌、学术成就以及技术并未给她的人生添光加彩。她感觉不到兴奋和快乐。但是,一个行李箱而已,她却能找到存在感。
很奇怪,她想。
洗完澡后躺在沙发里睡觉,男人不做爱时通常不会跟她同床而睡,孔珏却把她抱了起来,抱到大床上,从后面拢着她,嗅她刚洗完的头发:“冰清。”
肖冰清睁着眼睛,一动不动:“嗯。”
“你觉得我这个大哥是不是做得很不到位?”
肖冰清握住他的手背:“没有,你已经尽力了。宜真也不再是小孩子,她成长了很多,你可以试着放开手。”
年初三时,宜真的各种体征和数据已经进入稳定状态。面色还稍稍有些红润,荣桂兰守在一边,甚至以为她随时可能会醒的样子。
陆深在长途上打来电话,荣桂兰说:“怪我太心急没跟你说清楚,她好多了,你开车慢点,别着急啊。”
挂完电话又给宋百川打去电话,可以说这几天她疯狂夺命地call前夫,这家伙竟然学会关机玩失联。倒不是担心他跟哪个女人鬼混去,她对宋百川有这个信心,但心里就是慌,接着再打。
电话终于打通,她从座位上跳了起来,那头乌糟糟地有嗡鸣声,像是在空旷的大殿里,奇怪的语言和念法,荣桂兰太阳穴猛跳:“你在哪里!在干什么!”
宋百川捂住电话往外去,身处一片浓绿的水域,水域旁是白水泥的平台,平台拾阶而上是尖塔的描着金边的庙宇。
“我在国外......谈一个项目。”
“你放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