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桂兰大叫:“我都听到念经声了,你到底在哪里!”
宋百川在前妻跟前永远藏不住事,再说法事也做了个八九不离十,嗟叹道:“我追随梁大师到泰国了,你也知道这边的....特别灵验。”
“又是梁大师!他毁了你十年还不够?!信佛哪里有他那种信法?歪门邪道不做好事!”
宋百川身后有人喊他,他匆匆挂了电话,来人是一个年轻的沙弥,道:“接下来的环节很重要,您也得参与。”
与仁慈宽宏的正派佛法不同,庙宇内一间屋舍内,暗红的光摇曳浓烈,还未进门就嗅到一股浓烈的腥臭味,很难讲到底是什么腥味。宋百川深吸一口气进去,把门关上。
而市中心医院这边,原本躺得平静的宜真,身子猛地抽搐一阵,整张床都震动起来,脸上的血色一刮到底,皮肤迅速变成惨淡的僵青色。
荣桂兰惊恐地捂住嘴,急乱地摇晃宜真:“宝贝宝贝,你怎么了?你不要吓妈妈!”
宜真的眼球开始往上翻,可怖至极,荣桂兰绝望地要去叫医生,突然宜真脖子上飘出一阵若有似无的光。似霞光的暖,冰冷的身体上飘起一片热气。
荣桂兰鬼使神差地扒开宜真的胸口,是她送给宜真的那根心形鸡血石项链。
项链滚烫,触手烫得荣桂兰跳起来,朱砂红的鸡血石的光闪闪烁烁,如佛光雍容而平和,顷刻间又恢复了平静。
宜真非同一般癫痫的动静也完全消弭而去,重新面带红润。
荣桂兰呆呆地望着眼前不可思议的景象,她怀疑是自己的错觉,坍塌似的一屁股坐到床边的靠背椅上。转瞬间骤然想起,这跟意义非凡的项链的来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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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1章 1.天道
当年荣桂兰还在省大剧院做台柱,前途光明一片。继续努力的话,荣获一个终身艺术家的荣誉不再话下。
追求她的男人如过江之鲫数不胜数。于是她的眼光自然也高。挑挑拣拣中总是无法忍受男方的任何一点瑕疵而分手无数。后来她也懒得再谈恋爱,一心扎在工作中。
可是事业仿佛突然抵达瓶颈,再要往上爬势必就要走更深入的关系,那是她嗤之以鼻的。也是因为太过年轻心高气傲,被舞台上的b角钻了空子,她的位置和影响力在院长那里江河日下,后来竟然反而要做那个b觉的配角。
然而她没得选,除非她不想在这里混了,否则只能听从安排。
那是她第一次以b觉的身份亮相舞台,聚光灯从她身上偏移,往她最痛恨的女人身上打光。这种耻辱令她在结束后坐在剧院跟前的暗淡的台阶上,忍不住捏了香烟来抽。
宋百川恰是这个时候出现,他甚至都不是剧院的正牌观众,陪相亲对象而来,结果呼呼大睡一整晚。女方看他如此敷衍,气得走了也没打招呼。
宋百川是在保洁做卫生的时候醒来,发现周遭空无一人,不过是笑笑就信步出来。
他路过了身穿舞台服的荣桂兰身边,走下去,复又上来,她的脸画得太夸张所以他也不知对方到底长什么样,只是陪她坐一会儿,坐到女人突然掩面大哭起来。
翻便公文包找出纸巾来:“嗐,别哭了,这三更半夜的,伤心的女人最容易招惹坏人。”
荣桂兰噗嗤一声笑出来,还吹出个尴尬的鼻涕泡,赶紧擦了:“你的意思是,你就是那个坏人?”
宋百川很英俊很儒雅,但于感情上性子很慢,所以相亲总是失败:“我不是。我人还不错。”
也许是长期的压抑导致她继续爆发发泄,也许是宋百川那夜太合她眼缘,当晚她赖上他还勾引他,宋百川在床上真是笨得可以,百般抗拒后还是从了,手忙脚乱还不知道怎么使劲,搞得荣桂兰嬉嬉笑笑地做了一